他亮出警察证,将那小年轻推开:“警察执行任务,都退开。”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那个叫梁哥的反而更狂了,他用手指点着张岩的脸,咬着牙说道:“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
正好这时候那伙人奔着林落去了,张岩哪里还忍得住,他抓住领头梁哥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背摔,将他狠狠地掼倒在地,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梁哥还在地上挣扎着,没等他爬起来,张岩就将腰后挂着的手铐摘了下来,“咔”地一声,将他给拷上了。
“闯红灯,袭警是吧?挺牛啊,谁惯的臭毛病?”张岩咬牙切齿地道……
罗昭上午去了市局开会,临近年底,事情比较多。这次会议的议题主要是为新年时期的安全布防进行工作安排。
各个区的大队长都来了,只有古波,在来的路上接到了电话,在他的辖区内出了命案,这才临时让副队过来替他半天,直到中午现场勘查结束他才到市局。
下午还要继续开会,布置另一项工作。大家伙都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下午的会很可能与市局人事变动有关系,所以得全员到齐。
午休时没什么事,他们这些人凑到一起,聊的最多的当然是案子,古波就聊到了花店的事。
听说林落去了现场,还提到了用花粉破案的思路,在场的大队长都很感兴趣。对于这种破案方法他们不是太了解。
几位队长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补充着,有位大队长还给自家法医打电话打听了一下,几个人这才把这种方案的使用方法了解清楚。
但了解了并不等于他们就会用。
因为,要利用花粉来进行破案,首先要对现场进行采样,这一步,见过林落操作之后就知道不难。
难的是接下来的两步,第一步,是把花粉从泥土或灰尘中提取出来,这就要用到各种试剂和离心机,这一步按法医的说法,也不是很难,做过几次就能学会了。
就是对实验室的要求比较高,一般分局的实验室很难满足条件。得市局刑科所的微量物证实验室才行。
接下来的第二点,才是重点。把花粉成功分离出来之后,就需要辨别样本中的花粉到底属于哪种植物,每种花粉所占的百分比又是多少。要做好这一步,必须要认识各种植物的花粉长的是什么样?
这一点才是最难的,普通人肉眼所见的花粉看着差不多,是黄色的颗粒。可到了高倍数的显微镜下,花粉的形状就千差万别了,简直是一个新的世界。
对于普通人来说,别说认识花粉,随便在路边或者田野里指出几种植物让你身边的人去认,很多人都认不全。
生活中常见的植物都是如此,更不用提它们的花粉了。
这可不像是毒性识别,只要有个方向,用不同的试剂或者试纸去试就可以。花粉是需要操作者本人认识才能给出鉴定结果的。世上的植物成千上万,数都数不过来,除了专业研究植物的专家,谁又能认得过来呢?
你让普通的法医来做这个,这就是为难人。
所以这种方法虽然能用来破案,却很难得到推广,因为根本没几个人能做到。植物学家这一行也不赚钱,专家本来就少,就算有,那是谁想请就能请到的吗?
但如果林落真的会做这个,那江宁警方无异于又拥有了一种新的破案手段。大家聊了一会,对这个案子的结果还挺期待的。这件事聊到后边,连市局的领导都听说了,下午开会前,也过来打听了几句。
下午一点半,分局的几位领导也来了,会议开始不长时间,路局升任市局副局长的任命就当众下达。
以后路局不再是南塔分局局长,而是市局负责刑侦和维||稳工作的副局长。
至于新任的南塔分局局长,会从外地平调一位过来。在会上并没有宣布,罗昭也不知道那人会是谁。
又宣布了几位领导的任命之后,罗昭便接到了鞠法医的电话。因为在开会,他只开了振动,所以现场其他人并没有听到声音。
这时候领导正在讲话,不方便接听,他就把电话挂了,随后低着头,在会议桌后悄悄地给鞠法医发了个短信息过去,问他是什么事。
他知道鞠法医的为人,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鞠法医不会随便联系他。
他在底下悄悄看手机,旁边的古波和另一个大队长都看到了,俩人都悄悄往罗昭这边看过来。古波小声问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