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声音放得很轻。
陈随舟用虎口掐着江闻允的下巴，把他脸上的软肉捏得凹陷进去。
什么机会？
江闻允不懂，脸上不断传来的痒意使他忍不住闭着眼瑟缩一下，然后眨了眨溢满水光的眼睛。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被重重吻住，江闻允被亲得几乎要陷进床里。
“唔唔……”他闭着眼睛挣扎，想用手去推陈随舟，却使不上一点劲，只好闭着眼睛被亲得瑟瑟发抖。
抗拒的动作让陈随舟的神色变得更加冷硬。
“不要……”
“呜……”
陈随舟全程冷着脸，不顾江闻允的求饶，只是在江闻允快要撞上床头的时候下意识地把他护住。
想把他咬疼。
陈随舟舔了舔嘴巴。
可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在江闻允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呜……”脸上一疼，江闻允眼角泛着红，无助地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像小动物一样。
很快，江闻允就受不住直躲，可躲又有什么用，后背还是紧紧地贴着床。
“呜呜呜……我不要这个……”江闻允眼泪不停往下掉，他呜咽着晃动了两下白嫩的手腕，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红痕。
眼泪被温柔地擦去。
“哥哥、哥哥我要抱……”新的泪水又流下来，江闻允哭着撒娇。
“好啊。”陈随舟瞥了他一眼，沙哑着嗓音答应他。
江闻允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他有点诧异，哥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他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上的发带被解开，浅浅的红痕在白嫩的手腕上格外明显。
可又足够诱惑。
还没反应过来，江闻允就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
……！
江闻允骤然睁大了眼睛。
他不要被这样抱！
“呜……”江闻允下意识地环住陈随舟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像溺水的人在水中抓住了浮木。
江闻允把头埋在陈随舟颈窝里，不断地用手挠陈随舟的后背，眼泪往下掉个不停，带着明显的哭腔，“我不要抱了，我不要抱了……”
“怎么又反悔了。”陈随舟冷淡的嗓音在细细的呜咽中格外明显。
陈随舟说完轻笑了一下，可江闻允却察觉不到其中究竟有几分笑意，他害怕地抱紧这唯一的支撑点。
陈随舟求知似的问他：“不是你说要抱吗？”
江闻允呜咽着摇头。
“不是你说要永远在一起吗？”
“嗯？宝宝？”
“你为什么总是反悔？”
算不上质问。
相反，陈随舟的语气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好像真的在疑惑这几个问题一样。
每问一句，江闻允就抖一下。
江闻允艰难地让自己分出一点思绪去思考这些话的意思。
他总算是明白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是不是因为，他提了分手。
呜呜呜……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拖累哥哥。他不想哥哥因为自己而变得很辛苦。
江闻允的内心矛盾又痛苦着。
就算再来一次，他相信自己大概率还是会这么做的。
可江闻允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就像处在漩涡中心的小舟，被风暴吹得颠来倒去的，没办法分神去解释。
“呜呜……”
“哭什么。”陈随舟充满爱意地抚了抚江闻允的头，凑到他耳边问他，“怎么不说话？”
耳根被炽热的气息烫得发麻，江闻允下意识往后仰了些，无助地闭了闭眼睛。
“哦。”陈随舟像是突然懂了什么，体贴地在他红润的唇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了，不想抱。”
“可以。”陈随舟把江闻允放下来，“宝宝想要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江闻允听出了陈随舟的言下之意——我可不像宝宝那样爱反悔。
话落，江闻允被放到柔软的地毯上。
终于接触到地面，江闻允双手撑在熟悉的地毯上，低着头缓慢地让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可抬头一看，面前竟是他放在房间里的全身镜。
……！
眼前的画面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视线再往上抬，江闻允泪盈盈的目光和陈随舟对视上。
“不，我不要看……”江闻允下意识地往后退，哭泣着向身后的人求饶，可还没起身就被桎梏住。
由不得他。
月光从窗外探进来，本该是宁静的夜晚，可卧室里却不断传来轻微的哭声和叹息声。
小手被压在镜子上，江闻允感受到自己的脸蛋被捏着亲了好几口，直到脸上也变得湿漉漉的，身后的人才堪堪放过他可怜的脸蛋。
一直到凌晨，江闻允断断续续的哭声又重新在卧室里响起。
“还提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