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点头：“是的。那个beta……就是你们所说的赵琴，他说话很急，告诉我们山顶有石头滚下来了！还说他有认识的人被压着了，快点来救援。我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永河县爆发了泥石流。”
王华仔细想了想：“啊对，当时因为很匆忙，我们这边还听见他在那边惊叫了一声，他好像踩空了，摔倒了。不过我们也顾不上，赶紧去了永河县。”
听完以后，苏笙有些感慨：“他不是摔倒……他从山顶滚下去，已经走了。”
原来赵琴不是自杀，也不是永无夜杀的。
真的是意外。
猜测种种，最后却是最平凡、最普通、最有可能的死法。
就像是所有华丽小说展开最后，也都回归了柴米油盐。
“啊……”王华听了觉得有些抱歉，说，“但因为他通知得很快，好歹让我们救出来一个人。”
林霖说：“救出来的刚好就是和他打斗的那个omega。”
那个人就这么刚好，永无夜成了唯一幸存者。
因果循环一般的巧。
王华离开后，林霖将手里的塑料袋递了出来。
林霖说：“这确实是赵琴的手机，恢复以后，发现最后一通电话也确实是打给了明村警司。里面有几条没有发出去的消息，都是发给郑谅的。”
秦无筝一听到“郑谅”的名字就烦，他将塑料袋递给苏笙。
他说：“你把手机和日记本一起带给他吧。这件事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苏笙点点头。
苏笙走了两步，对秦无筝说：“谢谢您。”
秦无筝原本没想回。
他也一直都是这样的个性。
隔了一会儿，秦无筝还是回了：“不用。”
秦无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赵琴摔下去时其实没有死。”
有时候将无法改变的事实瞒下来，是不想伤心的人更多。
第31章 最终的真相
林霖感觉自已又磕到糖了。
“好啦，”苏笙拿着塑料袋，深呼一口气，“我最后再去见一见郑谅。”
林霖回过神来：“噢好。”
苏笙一路还在问林霖：“像郑谅这种情况，他是不是不会回资料司了？”
林霖说：“像郑谅这种情况，他不只回不了资料司，哪儿都去不了了。”
“啊？”
林霖简单解释了一下：“孙铎和郑谅这条线还有用。他们应该会受到调查司的保护，暂时关押，看他们后面能吐出多少东西来。”
苏笙半知半解地点头：“……经过这件事才知道原来里面这么复杂。我是说各个司里争斗……”
林霖笑了笑：“我们这种小人物也触摸不到这些，无所谓了。”
“我是小人物，您不是，我感觉您很厉害。”苏笙说得坦诚，“赵琴的事情就您出力最多。我都没什么用。”
林霖和秦无筝一样，马屁不通。
秦无筝是因为受吹捧太多了。
林霖则是因为：“现在的调查司里只有我是警司出身，也只有我是新调进来。我必须出力。”
不然就失去作用了。
不过，一群前战备司成员，和一个警司？
这奇怪的调查司。
林霖推开门，刚好看见几个满身是汗的alpha脱了上衣，在那乘凉。
“砰——”
他又把门关上了。
身后的苏笙问：“怎么了？”
林霖说：“你等等。”他说得很镇定，同时给小李发消息：“让他们穿上衣服！”
隔了几分钟。
调查司安静如鸡。
等苏笙走了进来。
几个alpha已经见熟了苏笙，还在和苏笙打招呼。
“又来啦。”、“多逛逛~”、“别客气哈。”、“就把这当资料司哦。”
……
苏笙憋着笑和他们招了招手。
苏笙说：“我以前觉得alpha都瞧不起omega，可我来了几次调查司，感觉遇见的这些alpha不是我想的那样。”
林霖说：“他们是不太一样，他们分化成s级的alpha以后，就直接被选入了战备司，一直在外。所以都没怎么受到季国内部文化的影响。大部分都还没结过婚。”
“但他们的司长秦司好像瞧不起omega。”苏笙说。
林霖冷不丁听见了“秦司”的名字，余光瞥一眼苏笙，感觉苏笙是故意提及，似乎有些耿耿于怀。
唯粉就是那种无时无刻动都守护正主的人。
林霖说：“秦司也是有原因的。”
苏笙问：“什么原因？”
林霖说：“秦司家里的原因。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秦司父亲养了一群omega情人。也不算养了，都是登记结婚了的。”
“所以他讨厌omega？”
“不是。你去查一下就知道，几年前太古市出了一个案子，秦司刚分化成s+的alpha没多久，他一个同父异母的omega弟弟在他易感期，给他下药，想要逼他就范。当时闹得很大，因为秦司自残，左手差点保不住，动用了国属医院主任会诊，治疗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