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秦子墨偏头瞟了一眼凌寒，嘴角含笑。
“凌哥！”
凌寒回神，意识瞬间回归现实，抬眼看向秦子墨，眉心下意识蹙起。
正是营业时间，猫咖店还有客人在，几个离厨房近的人，抻着脑袋朝这边好奇张望。
凌寒站在厨房门口，回头瞅了一眼林立伟。
“你先去忙吧。”
关上厨房门，叮当切肉的声音隔绝在小厨房之内。
“秦子墨你干嘛？”
秦子墨理所当然地回答，“做饭给你吃。”
切肉动作停顿一下，扫了一眼凌寒腰腹，“你瘦了，至少比五年前瘦了十斤，给你补补。”
第二十三章 我跟你回猫咖馆
猫咖店厨房设计在一楼，平常营业时间凌寒自已都不做饭，就怕影响到顾客。
凌寒原本是想冲过来，直接夺下刀，然后挖苦几句秦子墨没事找事。却因这句带着调戏性质的关心，那些挖苦讽刺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曾经有无数个早起的早晨，秦子墨在这间小厨房里做早饭，凌寒曾一度以为那将会是一辈子。
今时不同往日，凌寒深知秦子墨精心锻造出来的温柔刀——看似无害，实则最为致命。
秦子墨越是这样，他越要保持清醒。
凌寒鼻孔里喘出一口粗气，接下秦子墨手里的刀，放到一边的操作台上。
“谢谢小秦总，做饭这种事，不敢劳烦小秦总。”
凌寒语气淡淡，带着明显的客气与疏离。
秦子墨手中菜刀被抽走，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尴尬地悬停，握了握拳头又松开。
秦子墨眼底涌起一股苦涩，沉默一瞬，脸上用力挤出一个笑容，眸光恳切地看向凌寒。
“凌哥，怎么了？以前我经常给你做饭的。”说着伸手就要去牵凌寒垂在身体两侧的手。
凌寒后退一步避开，错开秦子墨视线，垂目看向别处。|
“你也说了，是以前。”
秦子墨看着凌寒，凌寒看向别处，婉拒意味明显，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中凝着一股压抑和苦涩味道。
半晌，秦子墨深吸一口气，那种居家柔和气息，瞬间消散在空气里。
“行。”
秦子墨扯下围裙放到操作台上，抓了抓半长不短的银色头发，拾起放在一边的腕表，遮挡住手腕处的伤疤。
“其实我来……”瞥了一眼处理一半的食材，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不让我做饭就算了。”
秦子墨看向凌寒，“陆仁贾王小乙在我那，还有几个和陆仁贾合谋的几个人，你想怎么处理？”
“陆仁贾在你那？”
凌寒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秦子墨，张坤可是本地的地头蛇，居然在张坤眼皮子地下把人抓了？
秦子墨姿态随意半倚在操作台边，眉眼含笑地凝着凌寒眼睛。
“是啊，手下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有点不好看，你就别去看了，污了你的眼睛，你想怎么处理，说一声就行。”
处理？
凌寒下意识瞅了一眼案板上没处理完的肉，秦子墨怎么说得毛骨悚然的，指着案板上的肉，抽了抽嘴角，牙齿缝里溢出一句话。
“你、不、会、是、要……”
秦子墨顺着凌寒手指指向，瞄了一眼案板，“你想杀了他们？”手指摩挲表带，神情散漫慵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操作起来有点难度？”
陆仁贾的确可恶，可不至于把人弄死。凌寒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子。
秦子墨见凌寒一副兔子吃惊的表情，眉目舒展，哈哈笑了两声。
“逗你玩的，法治社会，我从来不干违法犯罪的事。”
凌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秦子墨换了一个说法，“就是请他们到我那去的时候，天黑路滑不小心蹭破了点皮，我收集了一些陆仁贾和王小乙他们偷税漏税，组织卖淫的一些证据，足够他们在里面住上十年八年了。”
“陆仁贾的料是你买走的？”
“不是我，”秦子墨否认，紧接着说道，“老郑买的。”
老郑是秦子墨的司机，是秦子墨身边得力干将，秦子墨没有授意，老郑不至于吃饱了撑的干这事。
凌寒直视秦子墨的眼睛，定定地说了一句，“谢谢。”
秦子墨办事利落，当天晚上“知名编剧陆某某偷税漏税”的消息登顶各大平台热搜。
而那些组织卖淫的证据里，涉及到一些政商敏感人物，恰巧有秦子墨的几个合作伙伴，倒不是他拿这些东西威胁别人还是怎么样。
放在手里，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毕竟，没有和有而不用，是两个概念。
凌寒手机里记录着秦子墨需要打疫苗的时间，秦子墨今时不同往日，秦家三公子日理万机，提前好几天知会秦子墨打疫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