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深吸一口气,“小秦总,能不能让白祉进《一衣带水》项目?”
秦子墨站在吧台边,就那么看着他,凌寒为了别人伏低做小的态度,似乎是戳痛了他某根神经,面色冷了下来,眼底藏着哀伤, 一阵沉默过后。
“凌哥,你就没有别的要对我说的吗?”
秦子墨受伤的眼神,像是有实质一般锥刺着凌寒,避开秦子墨视线,看向别处。
“我找你就是为了白祉的事。”
“白祉!白祉!白祉!你不是三句话不离白祉,你是每句话都带着白祉,凌哥,你的心太狠了。”
秦子墨缓步走向凌寒,拍了拍心脏位置,“你一口一个白祉,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趁秦子墨还没靠近,凌寒伸手做了一个阻止秦子墨继续逼近的动作。
“够了,别说了,我们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假惺惺,我是来找你聊公事的。”
秦子墨垂在身体两侧额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揣进裤子口袋。
“你是不是……是不是和他睡过了?”
凌寒后背紧贴着门,预防秦子墨发疯及时跑路,他和白祉压根没有那层关系。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秦子墨想听到否定答案,但他就是不想说,甚至还阴暗地有一丝报复般的快感。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秦子墨直直地盯着凌寒的眼睛,敏锐地捕捉了凌寒眼神里的闪躲和逃避。
眼底忽地有了光彩,嘴角向上勾起,“你们没在一起对不对?”
“秦子墨你也是个男人,应该能理解男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说走就走,难道还想让我给你守寡不成,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你没有干涉我选择的权利。”
凌寒知道什么话最扎心,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专扎秦子墨,不正面回答秦子墨的问题。
凌寒的这句话如锥刺一般扎进秦子墨心脏,秦子墨的眼圈泛红,下耷的睫毛难以掩饰眸子里痛苦情绪,嘴唇轻颤,似乎是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沉默半晌,“凌哥,你还在生我的气?”
五年前他用自已把凌悦换了回来,就一直被关在秦家,说他辱了秦家家风,还派了专人看着他,那天要不是凌寒突然出现在帝都,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秦子昂一定是和凌寒说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能不能听我解释,那天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去,是秦子昂故意整我,我说那种话是我混蛋,但我是不得已的,我……”
凌寒实在是不愿意回忆起那天,他当时脑子一定是坏掉了,才固执地一定要找到秦子墨要说法。
秦子昂不是什么好东西,秦子墨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安心地过好自已的日子,不想掺和秦家的事。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们家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话间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凌寒手背过身后握着门把手,秦子墨这般疯魔状态不适合谈论公事。
凌寒紧接着说:“秦子墨如果你一直揪着咱俩过去那点烂事不放,那真的没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
话音落地同时按下门把手,凌寒转身就要拉开门出去,秦子墨似乎早就识破了他的意图,门板刚拉开一条小缝,就被秦子墨手掌一拍,“咚”的一声,再次关上门。
凌寒回头瞅了一眼秦子墨,眉心蹙起,怒着声音。
“秦子墨,你要干嘛!?”
“还没聊完呢,就算是死刑犯,在法官面前也有申辩机会,凌哥,你为什么不听我把话说完?从昨天见面你就一直在躲着我,你为什么躲我?”
两人挤在门口,一个手搭在门把手上要出去,一个手撑着门板死活不让出去。
秦子墨凝视着凌寒的眼睛,笃定道。
“你心里一定还有我!”
“别自作多情了,我躲你,只是单纯讨厌姓秦的。”凌寒抬手狠狠地推秦子墨胸脯一下。
“让开!”
秦子墨身板比五年前更加壮硕,二十多岁小伙子胸膛硬邦邦的,就连身高也比凌寒高出半头。
凌寒昨晚感染风寒,还没来得及吃感冒药,这会体虚乏力,抬手推的这一下,秦子墨连动都没动,反而被秦子墨擒住手腕。
凌寒挣扎,“放开!”
秦子墨捏着凌寒手腕,察觉到凌寒体温偏高,无视他的挣扎,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额头相抵。
“你发烧了?”
凌寒挣扎间发丝凌乱,额前碎发翘起两根,似乎在替主人宣泄他的不满。
“是,所以,不要欺负我一个病人。”
秦子墨没有松开凌寒手腕,二话不说,拉开门,拽着凌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