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酒云根本就不相配。
若有梨花木做簪,以梨花为样,定能与叶酒云相配。
顾南倾在心中暗想着,沉默地跨过了摊位,并没有过多停留。
他迈步走向一个偏僻的街道,停在一座复式小楼前。
楼门之上写着一个鎏金牌匾——千羽楼。
千羽楼是一个神秘的情报组织,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你想知道的任何消息。
他们甚至还出售解毒的丹药。
还有各国的名医,只要有合适的价格,他们就能为你寻来。
顾南倾缓步走进楼中。
一楼的大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
他环视楼上,独立的包间零星的亮着灯。
“来着何人?何事?何求?”一道冰冷毫无生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却看不见人的身影。
“顾南倾,求医问药。”顾南倾淡漠的说道,抬头向楼上望着,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
从二楼就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大氅的年轻男子,轻皱着眉头从一个包间内走出。
男子的肤色透着一种病态的白,薄唇微红,嘴角微微下压着。
高挺的鼻梁之上,一双墨色的眸子不带丝毫情感的正盯着他。
“南耀太子?”他的声音慵懒而轻蔑,似这世间没有他能看得上眼的东西。
顾南倾对上他眸子,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年轻的男子缓步从楼上走下,来到顾南倾的身旁,一言不发的握住他的手腕。
顾南倾也不躲。
只见他苍白的手指搭在顾南倾的脉搏处,正在为顾南倾把着脉。
“这么大的手笔,摆明了是要你命。又何必再问?”年轻的男子松开顾南倾的手腕,看向顾南倾的眸子,升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没想到......千羽楼楼主也有解不了的毒。”顾南倾并没有错过年轻男子眼底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语调,反讥道。
他并没有见过千羽楼楼主。
但是江湖上有传言,千羽楼楼主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名唤勒冥爵。
喜欢素白之色。
皮肤透着病态的白,而且体表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刚刚勒冥爵为顾南倾把脉的时候,他的手指就没有任何温度。
且他身上的特征都与传言相符。
所以顾南倾猜测他就是千羽楼楼主勒冥爵。
勒冥爵轻笑,“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医者。”
他才不会告诉顾南倾,他体内的毒是前几天有人刚从这里买走的——千啸月。
千啸月是一种慢性剧毒,刚开始并不会有什么症状。
但随着在体内的时间越长,毒性也就更加剧烈,中毒的症状也就越明显。
“此毒来自千羽楼,是吗?”顾南倾看着他,忽然敛着眸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落寞。
因为千羽楼有规矩,从千羽楼卖出的毒药,千羽楼不能再解。
勒冥爵略微赞赏的看了一眼顾南倾,略微勾起唇角,“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是蛔虫变的,什么都能猜得到。”
顾南倾得知了答案,心底略微有些惆怅。
随即他抬眸对上勒冥爵的眼睛,疑惑道,“莫非我与楼主之前认识?”
勒冥爵鼻翼尖发出一声轻嗤,漫不经心道,“许是前世吧?”
顾南倾也轻笑着勾了勾唇。
“此毒名为千啸月,每逢月圆之时就会毒发,起初症状并不明显,但是往后......”勒冥爵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顾南倾,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冷笑着道,“希望太子殿下到时也能这么一脸无所谓。”
皇宫,绛紫宫。
怡妃娘娘双眼空洞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
脖颈上微微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暧昧的痕迹。
“娘娘,太医来了。”她的贴身侍婢酸梅带着太医跪在床前,请示道。
怡妃娘娘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酸梅和太医,哑着声音,轻声说道,“出去。”
“娘娘......”酸梅满脸疼惜的看着怡妃,声音有些哽咽。
昨夜叶宴书发泄之后就离开了,怡妃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宿没睡。
就连早饭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
偶然间酸梅发现她身下见了红,就连忙请了太医来。
怡妃闭了闭眼睛,流下两行清泪,依旧道,“出去!”
酸梅沉默着将太医带了下去。
怡妃忍着疼,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一把掀开,看着那刺眼的红,满脸的羞恼。
扯着床上的被单,尽数扔在了地上。
她赤脚踩在地上,拉过一件单薄的外衫套在身上。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里侧,望着上面的牌位,眼泪无声的落下。
“阿瑶......”怡妃伸手抚摸着“丹妃”的牌位,释然的流下两行清泪,“阿瑶,你说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让我们这些世家之女,都盲目的步入了这座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