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在一个阵法之中,不隔死物,隔活物,亦或者,只隔我们。”墨龙潜站起身,回头对其他人说道。
星辰道法,为命运推演诡术,锁定他们几个气息简直是轻而易举。
勒冥爵伸手拎过背上趴着的小青鬼,一声招呼也不打的向前一扔。
小青鬼毫无预兆的被扔了出去,还来不及嚎叫就撞上了一道屏障。
空中出现了水波纹样式的波纹,在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小青鬼顺着屏障滑落到地上,满眼星星。
勒冥爵这才相信似的将小青鬼拎了过来,放入了乾坤袖中。
“看本座将它砸碎!”战无涯最讨厌这些阵法禁制类的东西,以往他都是直接砸碎。
只见战无涯蓄足了力,狠狠砸向那道屏障。
“砰!砰!砰!”拳头砸在屏障上发出数道闷响,产生的反震余力将战无涯逼退了数丈。
勒冥爵不由嗤笑一声,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他不喜欢战无涯,乐意看他吃瘪。
但是对于他的实力来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说战无涯巅峰时期有多强横,单说这一拳,也理应是能摧山崩,破万海的。
但砸在这屏障上,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甚至还能像水一样,产生反震的威力。
在荒漠的极深之处,有一座石山,石山之上零星的长着几棵不知名的树。
崎岖不平的山路陡峭而危险,唯有几只飞鸟偶尔停飞略过。
在一处不起眼的山石之后,凭空出现了一件木质的小屋。
小屋不大,却很精致。
每一扇窗,每一个木板都是主人精心砸上去的。
窗户从里面推开,露出星辰的脸,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脸上带着几分阴沉,“本座不喜欢旁人打扰,你别奢望他们能救你。”
在屋内的阴暗处,道天被绑在了一把椅子上,淡色的眸子望着那抹紫色的身影,紧抿着唇。
“他们还会来的。”道天格外坚信叶酒云他们一定会来的。
或许不是为了救他,但是他们一定会来。
只要他们来了,他或许就有几乎摆脱星辰的桎梏。
“是嘛?可能吧,本座设了道阵法,找到这里会耗些时日。”星辰转过身,逆着光看向道天,“但是在这期间,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星辰缓步走向道天,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指捏住他的衣领微微拉开了些,上面满是一些暧昧的痕迹。
“对我的艺术可还满意?”
道天浑身紧绷,脖子本能的后仰,想和星辰拉开一些距离。
红的发烫的耳尖,一直蔓延到脖子,看起来有些诱人。
可道天满脸窘迫,将脸扭向一边,“放、放肆!”快滚开!
星辰玩味的逼近道天,单手撑在墙面上,将道天禁锢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滚开?滚哪?”
“阿天,想和我一起滚吗?”星辰低沉一笑。
他格外享受能和道天独处的时光。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命运诞生在规则之下,遵循规则演化,所谓命定也不过是推演的结果。
有的中间过程千奇百怪,但是结果一样,这样的是真正的命定。
但是有的中间差错万千,造成的结果不一样,这样的就变数。
而他自诞生起,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道天,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清心寡欲的模样。
星辰从那时起就很想将他拉下神坛,看看他跌落尘埃泥泞之中的模样......
但偏偏道天神力通天,强悍无比,身边总是跟着这样那样的神,烦得很。
所以他推演万物,看世界演变的规律,花费数万年去看着世界的规律,终于布下了一个弥天大局。
所有的神都在棋局之中,所有的事情都非巧合,而是星辰暗中促进的结果。
而这一切的起始点都在于文明的更替时代,道天也意识到总有一天太虚神也会走向灭亡,被另外一个文明所代替。
于是道天执拗于凌驾规则之上,想为神寻找一丝生存的契机。
太虚与蛮荒的大战是必然的。
但变数是泽的降生,但是对于星辰的最终目的并没有很大的影响......
抽情丝也不过是临时起意,如果泽与阿潜相爱,神一动情,天下必定不宁,更何况泽的道法天赋,十分卓越。
若泽发疯,他不确保有没有能力保下道天,所以必须抽掉泽的情丝,来绝灭这个隐患。
战无涯入魔,蛮荒崩溃,皆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这就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蛮荒时代覆灭,上古时代跟着灭盘,一个新的世界开始,神的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天地之气不断地稀薄......
所有的蛮荒神最终都会不断地虚弱,所以只要他一直保存一定的实力,就可以成为众神中最强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