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谢了林樱,跟着那位丫鬟往前走,在路上他询问道:“我想打听一个人,不知贵府中可有一位叫花山雨的人?”
“他?”丫鬟似乎知道内情但是并不想说。
“听语气你知道?他是我远方亲戚,许久不见,想聚一聚。”余飞度撒谎不打草稿。
那丫鬟听到余飞度的询问,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你就要失望了,花山雨前几日死了,节哀。”
“这件事你可不要外传,我家大人不让说。”
余飞度心中一沉,他没想到花山雨竟然已经去世了。他感到一阵悲痛,事情远在意料之外,他必须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白絮。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会保守秘密的。”余飞度说道。
过了会儿,丫鬟带他回到客厅,他向客厅的两位点了点头表示敬礼,那二位还在尬聊。
“有事要说,别尬聊了。”他实在是着急,趴在祈珩耳边轻声说道。
祈珩表情凝滞一瞬,然后冲叶禀川笑了笑,起身作揖道:“知府大人,在下府中有事,先告辞了。”
叶禀川见状,也站起身来,拱手道:“风公子慢走,不送。”他表情开心许多,尬聊实在是让他很难受。
他们二人离开知府府,坐上马车,雷叔见此上车驾驶马车离开此地。
祈珩看着余飞度急切的样子,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安,他问道:“怎么了?出去一趟发现了什么?”
“又一位同伴死了?”余飞度眼眶蓄满泪水,在这陌生的土地是那是他的老乡,是家人,不明不白的去世怎能不伤感。
“什么?谁死了?”
余飞度简单讲述了自己刚才的见闻,隐瞒了白絮与他找花山雨是为了什么。
“叶禀川隐瞒了一件杀人案?他这是要做什么?”祈珩摸着下巴在思考,方才他也用自己新能力观察了叶禀川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叶禀川并未杀过人。
那么,叶禀川隐瞒杀人案是为什么?不想让徐州百姓慌张?
祈珩心中焦急,掀开车帘,对雷叔说道:“雷叔,南宫黎什么时候到徐州?”
雷叔挥舞着鞭子,思考一下,回答道:“早上京城传来信件,说徐州刺史已经出发了,大概要半个月才到。”
“太慢了……”祈珩心中暗骂,看来要麻烦师父一趟了。
他沉思片刻,然后对雷叔说道:“雷叔,一会儿南宫黎来了,告诉他,让他拜访徐州知府询问案件信息。”
“是,公子。”雷叔应道,他明白祈珩的意思,南宫黎的到来对于解决当前的困境至关重要。
马车继续前行,祈珩心中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南宫黎的到来将会改变当前的局势,但具体会如何变化,他还不得而知。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
另一边,光明客栈里。
白絮房间来了位贵客,两位白发银眸的人物相对而坐。其中一位,身着华丽的锦袍,神态庄重,他正是七曜国师的风隐尘。
而另一位,则是一身素净的白衣,看似随意地斜靠在椅子上,她就是白絮。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木气息,与窗外的清新空气形成鲜明对比。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墨色淋漓,给房间增添了几分雅致。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银质的壶身在烛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风隐尘轻轻端起桌上的茶盏,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稳稳地落入杯中。他动作优雅从容,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深厚的底蕴。他轻抿一口茶水,闭上眼睛,仿佛在品味着茶中的每一个滋味。
白絮则显得有些散漫,她撩撩自己的长发,随意地趴在桌子上。她的银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她似乎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充满了期待。
“那傻小子一点没有怀疑我,他们应该发现花山雨死了吧?”白絮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风隐尘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一笑:“确实如此。不过,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智慧,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信任。
白絮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风引瓷,你别光布局啊,最重要的事你想好了吗?”
“……我不知道。”风隐尘在逃避这个话题,他眼神闪躲,不想回答。
“你说要是你徒弟发现真相,还会爱你敬你吗?”女人话语刻薄,无时无刻不在找乐子。
风隐尘沉默了片刻,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容易。祈珩对他来说,嗯……他也不知道对他来说算什么。
如果祈珩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发生不可逆转的变化,不过那也是他必须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