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喉间一哽,“所以我们应该让那群无法无天的星盗知道,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
恰巧这时顾珩推门进来,大臣瞬间眼前一亮,“我建议帝国应该派出顾上将对星盗进行围剿,否则首都星那些贵族就要闹到皇宫门口了!我们必须给贵族一个交代,不能让他们对帝国失去信任与忠诚。”
谢知尧似笑非笑:“所以星际公民对帝国的信任与忠诚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了?我起先不愿提起知玉的事,是不想让人非议他,但是不代表我大方到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负了还能装作没看见。”
“就凭他们胆敢用知玉来威胁帝国,就死不足惜。”谢知尧说,“陈长官如此怒不可遏,难道是妄图欺负知玉的人里也有你的亲人吗?”
大臣顿时额头冒了一层冷汗,“殿下误会了,当然不可能有!我们陈家可是向来对帝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谢知尧那双专门用来审判罪犯的眼睛随意一扫,就让这位大臣绷紧了全身。
这一回温时鸣将垃圾星那些流放期限即将到期的贵族杀的干净,不管他目的如何,反正是为谢知玉出了气,他自然懒得多管,甚至心里一样觉得解气。
顾珩默不作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在前往垃圾星之前,他眼中的谢知玉和这些大臣眼中一样,嚣张跋扈,依仗着皇族身份作威作福,毫无一个omega该有的自知之明。
可自从从垃圾星回来后,他脑海中却不断浮现浮现出,omega缩在飞船的角落里,娇小的身躯被他的大衣包裹着,漂亮的瑞凤眼里水光破碎,似乎一碰就能碎。
脆弱,柔软,看似倔强却需要Alpha的保护。
哪怕是后来谢知玉再如何刁难他,他也再无法用以前的眼光看他。
那种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真面目,让他连灵魂都颤栗到无法再强行忽视。
源于Alpha的天性,让他对谢知玉生出了柔软之心。
以至于当初从飞船里走出时,恰巧看见即将晕倒在地的omega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早已在所有属下惊愕的目光下,抱起少年走回了战舰。
他心中竟没有抗拒,只是觉得,少年实在是太轻了。
顾珩的思绪无意识发散,直到例行会议结束,沈副官一声呼唤才让他醒过神。
“上将,会议已经结束了。”
“嗯,走吧。”
顾珩淡定起身,刚走出会议厅,身后忽而又有人追上了他。
“顾上将!”是方才那名被谢知尧敲打的大臣。
顾珩停下脚步,有些不耐,“陈长官有什么事吗?”
他对这个大臣莫名不喜,哪怕今日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交集。
“这是您掉的东西吗?”
一张单薄的纸片递到顾珩面前。
纸片上,浅红的吻痕尚且带着依兰花的信息素。
顾珩接过,神色如常地将纸片塞入胸前的口袋里。
“顾上将这是好事将近了吧?是哪位贵族家的omega如此有福气啊?”大臣促销地笑道。
男人皱着眉不说话,大臣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什么,正想说点什么打圆场。
却又听见顾珩淡声道:“还没有。”
大臣愣了愣,直到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
谢知玉醒来时,段榆景已经不在宿舍内。
昨夜训练过度的后果就是一觉起来浑身酸痛。
单单是这样就算了,偏偏碰上阮安歌来找他,而他还躺在段榆景的床上。
“知玉哥……”阮安歌瞪大眼睛,眼神委屈,“你怎么躺在这个Alpha的床上?难道你们——”
谢知玉挑眉:“我们怎么了?”
阮安歌抿唇,径直将他从床上抱起放回那张粉色的小床上,满脸幽怨。
“我不管,知玉哥怎么可以睡在Alpha床上,难道知玉哥不讨厌他们打得信息素了吗?”
“呵,一个腺体受损的Alpha而已,连标记都做不到。”谢知玉揉了揉他的头,笑道,“而且安歌不觉得,欣赏那些Alpha满腹欲望却又只能忍受痛苦的样子很有趣么?”
阮安歌跪在床边,头枕在他腿上,嘀嘀咕咕的,“哪里有趣了……明明就是在奖励他们!”
谢知玉瞥了眼少年毫无防备朝他露出来的腺体,“那我也给安歌一个奖励好不好?”
下一秒,后颈处传来的刺痛刺激地阮安歌瞬间红了眼。
他无声攥紧了松软的被子,像是在竭力隐忍什么。
“知玉哥……”阮安歌目光痴然,“呜……被知玉哥标记了,安歌是知玉哥的omega了。”
谢知玉松开他的后颈,有些失笑。
omega的牙齿平滑,没有Alpha那样锋利的犬齿,他刚刚用尽全力,也只堪堪咬破了点皮,少年的反应未免过于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