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说的那些我又不常做，基本都是万不得已情况下才用的下下策。损人不利己的事，谁愿意总干？他倒好，纠着这一点不放，在这儿讽刺挖苦我。
不过，我俩认识这么久，一直到分手我都没有告诉过他我小三劝退师的身份，一来是这个职业的确冷门，有些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说过，二来，他是个很轴的人，连我爸妈都不看好我的职业前景，再加上我经常要协调这种家庭伦理纠纷，时常要协助原配演上不少戏码，我也不太想让他对我产生偏见。
反正他也从没告诉过我他的职业，互相保留一点神秘感，谁也不欠谁。
他是怎么知道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伎俩的？
14.
“我已经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了。”没等我消化完，严森轻咳一声，又一本正经地说，“还有别的事吗？”
他一副闭门谢客的姿态，反倒让我无所适从，要不是怕影响业绩和声誉，早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把定金退回去了，钱难赚屎难吃，尤其他还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愤懑起身，一振衣襟：“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给你的这些东西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原配是有权利追回的。”
严森也不解释，看着我的表情连变都不变一下，就这么杵着问：“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居然还有脸问我？
任谁前男友给人当小三，还不知道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都会生气的好吧？
更何况这是哪门子的孽缘，劝退师的职业再怎么冷门，这座城市里也不只有我一个，怎么偏偏就让我给碰上了？这种当面喂屎吃的感觉简直直冲天灵盖！
我懒得理他，大步朝门口离开。
他却在这时叫住了我。
“等等。”
我还想看他要怎么垂死挣扎，转头时却见一把伞递了过来。
“外面要下雨了。”严森还是一脸淡然。
我瞥了眼窗外，光线的确不怎么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一把夺过眼前的伞。
“要下雨你浇什么花！”
留下这么一句，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15.
出师不利。
坐上车的时候，我心里愤愤地想，没有比分手了还要因为工作跟前男友搅和在一块更倒霉的了。
我打开手机，准备将昨天刚收的首款退回去，却在翻出对方联系方式的时候犹豫了下来。
我干这行已经三年了，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且从无败绩，如今只不过是第三者成了老熟人，半途而废实在不耻。
而且我也实在不甘。
我想不明白，照片上的那个中年男人除了有钱到底还有哪里好，严森又不是穷得叮当响，居然能拉下脸来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而想到这儿，我不禁又有些恶寒。
他跟那个中年男在一起，到底在上还是在下？
第5章 真的不可以吗
16.
说实话，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在意，因为我跟严森在一起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谁上谁下。
我跟他是在一家书店举行的读书会上认识的，因为都很喜欢三木这个作家，我们聊了很久，还加了联系方式。
摸着良心说，第一次见他我就有些非分之想，我是天然弯，严森符合我对另一半所有的幻想。
长得帅，身材好，为人绅士，谈吐不凡，关键我们俩连喜好都一样。
有想法就要付诸实践，就这样，认识一个多月后，我向他表明了自己心意，并询问他的看法。
他说他没谈过恋爱，但觉得我挺有趣，所以可以在一起试试看。
我有些在意他的说法，因为觉得有趣并不一定是喜欢，更何况他看上去并不像弯的样子，在那之前对于我的一些试探性亲昵的靠近也是大大方方，从没躲过。
但他说我们可以试试看，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17.
我跟他接吻，他没有任何排斥，对于我平常的一些触碰也是持一种纵容态度。我渐渐忘了刚在一起时严森说过的试一试的话，一次喝醉后，我把他领回了家。
我毫不遮掩地向他袒露自己的欲望，他耳朵烧得通红，说没做好措施和准备，让我等下次。
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清楚，索性趁着酒劲儿半哄半强迫地把他带进了房间，起初他还想跟我讲道理，但被我捂住嘴摁到了床上。
我坐上去的时候，他噤了声。
18.
之后，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想做下面那个，他也不想。我提出可以一人一次，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勉强。
我真诚发问：“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下面那个？”
结果这小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才不好意思地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