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烊没急着走,还给自已倒了杯茶水。
“日后待的久了想出去便同我说吧。”盛烊抿了口茶水,侧头看趴在床榻上的鹿黎。
闷闷的应了声嗯,鹿黎便沉沉睡了过去。
大抵是这副身体太久没有锻炼过,加上之前受伤极重原由,总是很容易累。
盛烊帮鹿黎褪去鞋袜又盖好被子才离开,他还有青云镇的事要忙。
这次的大火必定不简单。
赶回碎星崖的路上遇到木庆,盛烊打断他要说的话直接问:“观月崖的长老在何处。”
“啊,正在大殿内等您。”
木庆跟着盛烊快步来到大殿之中,盛烊踏进殿内,木庆则站在一旁。
两位长老都已经等候多时,盛烊也不绕弯子,“流云长老来为何事。”
盛烊坐在高堂之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两人。
流云是位女长老,算得上女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她自盛烊拜入云宗便不满他那越过众人成为大弟子的举动。
更是觉得盛烊就如同那些走关系的有钱子弟一般,是来混日子的。
如今盛烊虽坐在了掌门之位,但她流云依旧不愿承认。
“我今日是为魔君鹿黎一事前来。”流云拱手作揖,又用余光瞟了眼堂上坐着的盛烊。
“前段时日我常青峰弟子想前去看看那魔头,可都被拦了下来,昨日再去就发现那鹿黎早已不在地牢之中。”
流云抬起头同盛烊对视:“掌门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是那魔君突破地牢重重禁制还不被众人发现逃之夭夭了吧。”
盛烊直接将目光转向另一边看起来略显着急的元崇长老,元崇长老年岁已高,但好在为人和蔼,也算通情达理。
是唯一支持盛烊的老人。
“元崇长老又所为何事。”
元崇急啊,弯了弯腰连忙开口:“昨日夜里青云镇遭遇妖物袭击,观月崖下山历练的弟子全部失踪,大火烧毁了整个镇子,今日我派人前去探查时发现……”
犹豫了一下,元崇还是如实告知:“大抵是掌门您?亲自去了一趟?”
盛烊嗯了一声,“流云长老,此事更为要紧,魔君之事我们之后再议。”
随后不再管流云脸色难看,“元崇长老应该有各弟子的追踪法器,还是寻不到人吗?”
“当天夜里便追踪过了,未曾查到一丝踪迹。”元崇脸色惨白,额角也冒出汗珠。
流云虽和此事无关,但同为云宗弟子,自也不会坐视不管,“如此我便让我常青峰弟子都下山搜寻。”
“那便有劳流云长老。”盛烊微微颔首,流云见状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紧接着元崇继续说:“前段时日我观月崖弟子下山历练已到回宗之时,途经京城之后便陆陆续续少人。”
“老朽猜测,多半是那路上出的问题。”
盛烊点头:“我昨日顺着青云镇一路到达京城,在城内观察了一日。”
元崇见盛烊早已有了猜测,才略微放心。
“那城中有人豢养了魔物,我带着鹿黎一同前往,他明显身体有异样。”
元崇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掌门已有猜测,那老朽便听从安排。”
“这几日着人下山,沿青云镇一路往京城的路上留下记号,身上带着秘术所制的追踪法器。”
“如若有同行失联弟子,立刻返回宗门禀报。”
元崇拱手作揖:“是。”
第15章 药引子
之后几日盛烊都没有去鹿黎那,鹿黎只能每天逗逗木庆,然后研究些简单的法术。
比如今天烧个衣角明天就变个物件吓吓木庆。
但实在是太无聊了些,而且盛烊不在,总让他怪想的。
“你们掌门忙什么呢。”鹿黎坐在房顶往下丢着石头,一颗细小的石头轻轻的砸在来送饭的木庆身上。
转而又化作水珠消失不见。
“掌门近几日都有事不在宗门内,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等掌门回来我便告知他。”
木庆将食盒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然后朝鹿黎招手:“吃饭吧鹿师叔。”
将手里的石子全部化成水珠后鹿黎起身拍了拍衣摆,随即轻轻落到地上。
“你们掌门不在宗门内待着,怎么总往外跑。”见木庆一脸犹豫的模样,鹿黎更是着急。
连碗里的肉都吃不下了,放了筷子抓着木庆晃了晃:“说啊,什么情况,你再说一半沉默我动手揍你了。”
见鹿黎真的扬起拳头,木庆连忙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就连盛烊那天带着鹿黎玩的一路是为了查明真相都说了出来。
鹿黎一时愣住了,扬起的手都直接垂了下来。
他就说那家伙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好,还带着他到处玩。
感情是早就发现不对劲利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