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苏凉跃跃欲试，弓着身子开始蓄力，最后鱼尾在水里用力一个弹跳便从小缸换到了大水缸内。
满分！苏凉默默在心里给这次跳水打了个分。
方才的生鱼片放在水缸自带的露台上，四周的仆人散去，凤九朝也去隔壁的餐厅用晚餐了。
苏凉坐在露台上，看着自己身旁冷冰冰的生鱼片，再看看凤九朝身前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只恨自己白长了一张嘴。
这就是不会说话的坏处呀！
瞧那盘宫保鸡丁，蔬菜颜色鲜艳、鸡丁色泽白嫩、混在一起赏心悦目，放进嘴里味道肯定更好，再看那道炙烤羊腿，汁水丰盈，刀锋划过就能看到油脂迎刃绽开，一定口感绵密，余香满口。
还有那盅乳鸽汤，鸽肉中的蛋白质溶于汤水之中，汤水色泽柔润亮透，一定非常鲜甜。
看来这个人家里有位非常优秀的厨师，苏凉默默忽略掉桌上那盘绿油油的蔬菜。
一连经历半个月的赶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感染了病毒，半个多月没好好吃过饭的苏凉觉得眼泪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于是，当凤九朝放下汤碗无意间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整个身子都趴在玻璃壁上，仿佛下一秒就想破壁而出，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的人鱼，准确的说是盯着自己面前的饭菜看。
“……”凤九朝：这和梁也说的一点也不像啊。
第5章 这条人鱼被吃豆腐啦
难道他喜欢吃人类的食物？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凤九朝站起身离开座位，随手端起那盘切得非常匀称的炙烤羊腿，在苏凉越来越期待的目光中来到露台上。
看着人鱼迅速从水底游向自己，凤九朝心中被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填满，才发现自己居然一整天都保持着愉悦轻松的心情，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苏凉冒出水面，两只手搭在露台边缘，目光终于舍得从羊腿上移开看向端着它的人。
凤九朝端着盘子后撤几步，看着水里的人鱼试探性的拍了拍身前空出来的地方：“乖，到这里来。”
这是让自己上去？
苏凉为自己超强的理解能力点赞，双手撑住露台，轻轻使力，整条鱼尾便轻盈的跃到了露台上。
凤九朝将餐盘推向人鱼，就见他丝毫不带犹豫的伸手抓住盘中剩下没有切割的半条烤羊腿。
呜呜呜，真好吃……
苏凉双手抱着那半截羊腿，嘴里塞着满满的羊肉，空荡荡的胃可算得到了些许满足，内心恨不得痛哭流涕，这才是人生啊。
凤九朝看着面前啃着羊腿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人鱼，忍不住有些手痒，慢慢伸出手，轻柔的放在他的发顶，冰凉柔顺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人鱼没有什么反应，依旧啃着手上的羊腿，凤九朝放在发顶的手顺着他的发丝滑下，目光慢慢移到身前的鱼尾上，月光从落地窗洒落在银色鱼尾上，细小的鳞片像水晶般在月色中流光溢彩。
凤九朝忽然想感受一下这尾巴会是怎样的触感。
等手上传来黏滑冰凉的触感，凤九朝才猛然回神，自己的手不知不觉的已经实现了心中的想法。
不过冰冰凉凉的还挺好摸。
凤九朝一边想着，手掌顺着鳞片的纹路一路摸到了鱼尾，还想再来一次时，苏凉的声音传来：“你摸我做什么？？”
苏凉简直一脸惊悚，话说出口才想起对方听不懂。
嗯？又唱歌了？
凤九朝愣了一瞬，难道是喜欢我摸尾巴？
想起白天梁也说的要逗人鱼开心的话，不禁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
凤九朝想着伸手继续来回摸着鱼尾，一边观察着人鱼的反应，看着他一张白皙剔透的脸逐升起一抹嫣红，并且迅速蔓延至脖子，耳尖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你、你你你、你这人，吃你半条羊腿怎么还带耍流氓的。
苏凉被他摸的头皮发麻，脖颈后慢慢立起一颗颗鸡皮疙瘩，一股怪异的酥麻感从尾部传来，从没有过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苏凉觉得怪异又无助，不疼反而还有点舒服，但是这种感觉又很奇怪。
单身了22年的苏凉实在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得出事。
见凤九朝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好像摸得非常顺手，苏凉再没有心思管手上的羊腿了，随手把它丢回盘子里，转身就栽进大水缸内，溅起好大一朵水花，劈头盖脸砸了凤九朝一身。
“……？”凤九朝默默抹掉脸上的水迹：这反应似乎不太对啊？
凉水没过脑袋，苏凉才感觉发热的身子冷静了些，心中松了口气，隔着池水警惕的看着露台上的凤九朝，害怕他会突然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