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洛雷歪着脑袋，眼睛里只有清澈茫然：“是哪种？”
苏凉看着洛雷的目光，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在那段记忆里，他能明显感觉到那道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有的强烈、有的隐晦，有关怀、有欣慰、有欣喜也有悲哀。
可是和洛雷相处的这段时间，对方表现出得都是些非常直观的情绪，如孩童一般，只有最纯真直接的开心和生气。
就算是失去记忆的人，也不该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让你变成了这样，洛雷。
苏凉能感受到洛雷是喜欢梁也的，而且非常喜欢，只是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或者是表现不出来，也不能理解这种情感，只知道，梁也没有陪着他，所以他会变得生气。
苏凉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凤九朝，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到他的身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一直到晚上，和洛雷一起泡在水缸休息，苏凉都还在思考这件事，所以他非常直接的拒绝了凤九朝的睡觉邀请，对方居然也没有强行下水把他抱回房间，可能也想留点空间给自己思考吧。
也许是从自己睁开眼，目光里的第一道身影就是他开始，或者是在自己恐慌迷茫时，抱住自己的也是他开始，再或者是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他，还是那个对自己述说过去的他，自己的生活里处处充满了他的身影。
等苏凉慢慢想清楚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卧室房门前，他静静的立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抬抬手想敲门，但下一秒还是放了下去。
从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想明白后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苏凉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房门，想喊凤九朝，却又有些退缩。
他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怪物呢？一条会说人类语言的人鱼，会被当做科学实验对象的吧。
下一秒门却忽然自己从里面打开，苏凉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鼻息里是满满熟悉的味道。
苏凉感受着这份安心的温度，听着那个人在耳边对他低语：“宝贝，这是自己送上门了吗？”
“对呀。”
第40章 这条人鱼同意啦
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空间里能听得清清楚楚，声线清清浅浅，连苏凉都没想到自己说话能这么好听。
凤九朝看向怀里的鱼，苏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惊讶的神色，心中莫名有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感，唇角不自觉的弯起。
“苏苏，你刚才说话了？”凤九朝问完才觉察自己说了句废话，激动得一把抱起苏凉，一人一鱼搂搂抱抱的进了房，陷入柔软的大床里。
苏凉刚喘口气，就被凤九朝叼住了唇，对方伸出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撬开唇齿，吻得动情，手从对方湿润的衬衫下摆摸索到他的细腰，暧昧的抚摸着腰间白嫩的肌肤，动作轻柔无比。
苏凉被他摸得浑身颤抖，身子敏感得快要软成一滩水般，感受着那只手慢慢下移，苏凉慌乱得借着亲吻的空隙说着：“别……”
凤九朝的吻如雨点，顺着手，逐渐从他的唇开始往下移去，嘴角、下颚、脖子来到锁骨，眼看着上衣不保，苏凉有些不安的挣扎起来：“不……”
刚说出一个字，唇再次被封上，这次的吻不像上次那样浅尝辄止，也不像刚才那样温柔细致，带着些许急躁，强势又缠绵。
苏凉能完完全全感受到对方的激动，他颤抖着双手抵着对方的胸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和呼吸声和心跳声。
凤九朝盯着苏凉，此时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条鱼，看着对方眼中似含一汪春水，眼尾微微泛红，克制不住的缓缓低下头轻吻他的眼皮，声音满含宠溺：“我的乖宝。”
等房内的气息逐渐平复，凤九朝轻柔的抚摸怀里鱼的长发：“乖，再说一句。”
苏凉：……说啥？
见怀里没有动静，凤九朝放在对方腰间的手缓缓往下移去。
“别。”察觉到危险，苏凉立马出声：“困了。”
“好，困了就睡觉。”拢了拢怀里的鱼，凤九朝满足的闭上眼睛。
感受着对方舒缓的呼吸声和有力的心跳，苏凉却悄悄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凤九朝的面容。
闭上眼睛的他少了几分白日里凌厉的攻击性，睡着的他和他母亲的长相更像了，苏凉看着看着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的嘴巴看了有一会，凤九朝的嘴巴很薄却不会显得刻薄，在苏凉眼中反而性感得很。
苏凉咽咽口水，再抬眼看发现凤九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得还满意吗？”凤九朝的气息喷洒在苏凉面上，引得对方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