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时候说呢?哦,应该是星神这一概念逐渐形成的时候说。我时间不多,限定你半个小时说完。”
景元莞尔:“这怎么可能说得完呢?倒不如听乱玉说自己是从何而来。”
杜季青被他一句话杀得猝不及防,“嗯?什么?”
“许是我产生些错觉了,总听乱玉时不时蹦出一些没听过的词汇,都以为你是从另一个维度过来的。”
杜季青一阵语塞,结结巴巴说:“你……你怎么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还能有人穿进这个身体不成?”
景元笑得狡黠:“对,穿?又是个新奇的说法。”
“穿越不是话本里常有的说法吗?我都是看来的。”
“乱玉以往都不爱看这种胡乱编造的话本呢,说唯恐污染了眼睛,怎么突然转变了性子,就算前几次失去记忆,也还是保留本性吧?”
杜季青刚想用失忆当借口,景元却已经把他的路给堵死了,他张了张嘴巴,疯狂眨动眼睛去想理由。白发男人靠过来几分,他揩去杜季青嘴角残渣,笑容分明和善得很,看在狐人眼里却恶意满满,他已下意识抱紧尾巴。
“夫人,可是在怕我?”景元垂下琥珀色眼眸,他思忖了一下,再抬起望进杜季青躲闪的目光,“其实乱玉就是乱玉,无论是失忆还是讨厌我,都是我景元的夫人。”
杜季青翕动嘴唇:“你才是夫人。”
“好,我景元就是杜季青的夫人,乱玉就是入赘进来的良婿。”
杜季青俏脸一热,“说什么呢你!”
“夫人来侍寝咯!”景元突然压倒而来,一手放在整天勾着他的狐狸尾巴,轻轻一捋,杜季青就不敢挣扎了。
天知道为什么狐人要长这么长的尾巴啊,对男人而言就是第二种致命点!
这么敏感的尾巴被人一抓住,杜季青像是被母狐狸叼着后颈的小狐狸,一点都不敢动弹。他又不是壁虎还能断尾逃了,要是不小心弄断了狐狸尾巴,不得被仙舟人笑死?
他一脸警惕盯着景元,就怕对方突然兽性大发乱来。
景元不过想吓唬吓唬他,他看似随□□开玩笑,却是最坐的住的,不然早被杜季青一巴掌拍没了。他本想退回去,手腕却被尾巴给圈住了,杜季青也意识到尾巴的小动作,红着脸小声说:“你、你把我的尾巴松开。”
景元非但没松开,还再次压上来,伟岸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光源,说着令他恐惧的话:“乱玉啊,你的发情期又到了。”
原以为只有没智商的动物才有的发情期,狐人……也会有的吗?
杜季青见过发情的小猫咪,平时挺高冷的,突然就喜欢蹭着人发出甜腻的叫声,还喜欢半夜乱叫乱撒尿。
他也一样?
杜季青疯狂在脑中胡思乱想,景元已经娴熟摸到了尾巴根,捏得杜季青舒服得闷哼一声,他的半张脸埋进松软枕头里,未施粉黛也浓艳的面容欲迎还羞,疯狂颤动的眼睫毛遮不住氤氲雾水的灰蓝色眼眸,他轻声说:“那我……要怎么办?”
除了嗯嗯啊啊,没有别的解决方式了吗?
他一个小处男,哪里经历那些事情。
又觉得身体如发烧了一样难受,而景元不过一捋,爽感从尾巴尖窜到大脑,都要颅内高-潮了。他的尾巴忍不住再缠上景元小手臂一两圈,打着哼哼说:“你再给我摸一摸。”
景元呼吸都乱了,有几分咬牙切齿杜季青这么对他毫无防备,真是欲望战胜了理智,那么嫌弃他的人,都主动凑过来。
“乱玉,杜季青?你还清醒么?”
杜季青脑袋晕晕的,嘴里还有食物的清甜味道,他舔了舔嘴巴,挑起狭长的狐狸眼瞥他:“不然呢?我又没睡着。”他暗自嘟囔,“我好像有点感觉了……两个男人互摸虽然很奇怪,但也说明我俩感情深厚啊。对哦,我们是夫妻,不分彼此才是。”
看着像是醉了,景元失笑,想起身去给他找抑制剂,可大尾巴还紧紧揪住他的手腕不放,他失笑着抬起手说:“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啊,是你……”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看着一滴热汗从杜季青雪白的面颊落进了衣领里,受蛊惑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要不然,我帮你疏解了?”
“嗯?”话语说得隐晦委婉,杜季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再结合情景细想了一下。
他该不会是……
杜季青语气怀着道德谴责和难以置信问:“你要带我泡冷水澡?”虽然他有毛,也就尾巴和耳朵有,身体还是人类的,而且他体质又脆弱不堪,别说泡冷水澡,被风吹一下都会感冒打喷嚏!
景元噗嗤笑出了声音,杜季青推他:“你笑什么!”他这一推就收不回手了,更加难以置信揉了揉景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