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你内伤严重,虽然有人帮着调理,可到底是亏损严重,没有三五个月都不可能再恢复鼎盛。”
萧衍之边说边扯开了魏呈延的衣裳。
“唔唔唔!”魏呈延警告人不要碰他,但萧衍之却恍若未闻,甚至直接就把他的胸膛裸露在了空气里。
“洛阳此人阴晴不定,他想杀人的时候连我都拦不住。”
萧衍之边说边摸上了魏呈延的伤口。
“那天我本以为替你们挡下了那道剑气,可谁知道他的剑上还带着煞气。”
“金铃阵虽然能稳固道心,可最开始挥的那一剑还是打在了你身上。”
“我很清楚洛阳最喜欢伤人经脉,这伤口看着虽然不重,但只要一用内力你的胳膊和胸膛就会有一种胀痛感,你忍了一路,也真是难为你了。”
话音刚落,魏呈延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内力正在被萧衍之的阴寒之力一点点的吞食。
他立马瞪大了眼睛,“唔唔唔!”的嘶哑咆哮着,可萧衍之却还不停手,直至魏呈延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他才终于解开了他的穴位。
“赶快运功调养,应该不出三个时辰后你就能恢复如初。”
魏呈延立马盘腿而坐,可就在萧衍之想要出门时他却又问:“要去找柳渊了吗?”
萧衍之头也不回的应道:“暗悲已经把柳渊带到了千金坊,药王会替我照顾好他的。”
魏呈延挑眉,“所以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是吗?”
话落,魏呈延突然睁开了眼睛。
而萧衍之也转过头,像是早有预料的就望进了魏呈延试探的视线,十分坦然
他淡淡的说道:“谈不上是什么计划,只是让暗悲游离在让你们都难以发现的最深处。”
“可知道才刚进城虞天就忍不了了,不过也幸好改变了棋局,不然你们魏府和寇府都难逃一死。”
“......”魏呈延一听忽然笑了,但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就又闭上了眼睛。
而萧衍之也走了,让李伯在外面侯着不准任何人打扰就直奔千金坊而去。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香炉里有炊烟,是萧衍之特意给魏呈延点的安神香。
诚然,魏呈延也知道萧衍之的意思,他想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尤其是他们魏府还有寇府。
而且萧衍之从内心深处就很不想让魏府和寇府来淌这趟浑水,可皇帝心重,要是没有魏府和寇府的鼎力支持,皇帝对萧王府的打压也就不会这么明显,那衍之也就不会找到理由来对付虞天和虞景瑞。
这两者之间都是相互的。
可魏呈延还是会感慨,因为萧衍之肩上要扛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琳琅军,萧王府,魏府,寇府,现在还有药王他们所有人的命。
萧衍之真的冷血无情吗?
若是在战场上,萧衍之一定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但在平时,在朋友面前,萧衍之却又是一个面冷心热,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会在暗地里把一切都计划好的掌舵人。
但是可惜,魏呈延似乎很不希望萧衍之去做那位舵手,因为他想要的是萧衍之能活下去,一直,永远......
千金坊里的生意还是那么好,喧嚣浮尘,纸醉金迷。
萧衍之从后门去了第三层,可谁知道刚一进门就被娜刹迦挡在门口,语气暴戾的瞪着他:“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萧衍之下意识皱眉,语气也有些不悦,“你想说什么?”
娜刹迦一看他竟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来反问他顿时火冒三丈,抬起手就要去抓他的衣领,可却又被药王和鬼医同时架走了。
本来就比他们矮了一截的娜刹迦顿时双脚离地,他小脸一白,用力的挣扎怒吼着,“你们到底想干嘛?我他妈就是看不惯他,难道还不准我说了吗?”
“蠢货,不准学魏呈延骂人!”鬼医抬手就拍了下娜刹迦脑袋,把人赶到一边,示意人安分点这才看向了萧衍之。
而萧衍之也正看着他,似乎也早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于是直接打断道,“是我封锁了你们的消息,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去太师府。”
鬼医闻言皱眉:“所以你就利用柳渊?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落水?”
萧衍之点头,仍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但我没想到柳渊会这么聪明。”
“......”
可能是萧衍之太过平静,鬼医都有点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爱柳渊吗?
毫无疑问是爱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萧衍之却又能古井无波的看着柳渊亲自涉险而无动于衷,就只为去太师府。
鬼医突然笑了,他笑着瘫坐在了椅子上,心道难怪萧霆那个老狐狸一定要让自己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