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与你决一死战!”
“......”
燃烧了一晚上的火圈直到现在都还有火星在闪动,萧衍之无视了在一旁发疯的魏呈延,然后跟着鬼医一起去了村子中心。
街道上还躺着很多尸体,烧焦了想跑但没跑过生命流逝的蜘蛛也是成片成片的,踩在上面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萧衍之昨晚剖了差不多有五十多具尸体,鬼医也同样,但除了萧衍之找到了那颗种子,两个人之后都一无所获。
但是鬼医的心态好,毕竟有总比没有的好。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还要去落樱寨吗?”
路上,鬼医突然问道。
萧衍之闻言挑眉,正想说“不去了,先去丰谷县”,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魏呈延又一次打断了他。
魏呈延像是没察觉到萧衍之的不悦,揽着人的肩膀就说道:“当然要去呀,但是不是现在。”
“我们还有两天时间,丰谷县就在前面,我们要是现在出发,不算休息的话,应该晌午之前就能进城。”鬼医突然接过魏呈延的话头,把这两条路的距离都算了一下。
“但我们要是绕路去落樱寨,然后再从山上翻过去的话,那就需要一天,而且这还不算我们会不会袭袭,拖延的时间。”
“等了了丰谷县的事,我们再去落樱寨。”萧衍之拍开了肩上的手,冷冷的扫了一眼魏呈延。
昨晚这人拆了一晚的屋子,又扛又抱,又跑又跳的,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能看得过去,是干净的。
尤其是他的那双手,乌漆嘛黑的,简直就跟个黑炭一样。
“在你没弄干净之前,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断了你的指头。”
萧衍之看了眼肩上异常明显的手掌印,压下了想杀人的冲动,看着魏呈延威胁道。
“啊,哈哈哈哈,我注意,我注意啊。”魏呈延见状也立马把手背到了身后,然后苦笑了一声。
“那些木头太脏了,我本来想垫些衣服的,可那又太妨碍我了,所以我就没管啦。”
鬼医闻言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那你就不知道用内力吗?你是猪脑子啊?”
魏呈延挑眉道:“拜托,我可是男人,还是一个身强力壮,精力充沛的男人。”
“要搬个木头都还要内力,那传出去的话我不是贻笑大方,没脸见人了吗?”语气之郑重,好像这是件很严肃,还是顾及到他身为男人尊严,和脸面的问题。
“......”鬼医闻言不说话了,只是目光晦暗的看了眼他,心想这家伙真是疯了。
没想到忙了一整晚,他们这些挖人尸体的人没疯,倒是拆房子的人先疯了?
呵,这家伙真是太弱了,真的是太弱了......
“落樱寨离丰谷县就是一座山的距离,萧衍之他们一定会先秋耕再去落樱寨,所以这一路上你用到它的次数可多多了。”
“我们现在四面楚歌,整座朝堂和江湖都在追杀我们,还有那丰谷县也是道难题,所以这次的秋耕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本应待在苗域的娜刹迦此刻却正坐在柳渊身边,手里还拖着个像蚕蛹的虫茧。
而他说的话也刚好与萧衍之的想法不谋而合,两个人虽然没见面,但曾经的默契,和对事物的不同看法却仍存在于一条直线。
“我人虽然不在景城,但消息却很灵通,所以对于这次的秋耕我还是有所耳闻,但你就不觉得奇怪,皇帝为什么会让萧衍之自己独挑大梁呢?”
娜刹迦拉过柳渊的手,强势的把蛊放到了他的食指上。
“哎......”柳渊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想让人等等,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娜刹迦却不容让人拒绝,用了两成的功力才把柳渊困在身边,然后沉声呵斥:“不要动,蛊虫已经醒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
话音刚落,柳渊突然不动了,真的很听话的待在了娜刹迦身边。
而与此同时,他的食指指尖也突然传开了一抹巨痛,就像是有什么小虫子在咬他的血肉一般,是钻心的疼。
“我这蛊可是用自己的精血所养,有两对,一只在你这,还有一只就在我身上。”
娜刹迦冲着柳渊晃了晃他的右手,同样的食指指尖上,有着和他一样的一个红点。
“这蛊具有灵性,虽然不像别的蛊能伤人,但它遇到危险时会主动求救,而且它发出的信号只有我身上的这只蛊能感觉得到。”
“简而言之,这就像是一个信烟。”
说完,娜刹迦突然拉过柳渊的手,然后与之十指紧扣。
“所以不论我们相距多远,也不论你身处何地,只要你有危险我都会第一时间察觉,而我有危险,你也同样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