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逐渐虚弱,仿佛被虫子爬过,咬得他每一寸肌肤都疼痛难忍。
挣扎的力气逐渐耗尽,他无力地靠在浴缸上,大口喘息。
祁礼离开后不久便返回了房间。
此时的顾希言已经不像起初那样激烈反抗,他似乎明白祁礼不会帮他的决心。
祁礼带回了冰块,他将它们全部倒入浴缸中,瞬间降低了水的温度。
浴缸中的水在冰块的冷却作用下变得清凉起来,燥热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顾希言眼眶通红,眼中流露出几分湿润,一时间他无法理解祁礼的意图。
随着越来越多的冰块被倒入浴缸,他明白了,祁礼是想他降温,让他冷静下来。
两大袋冰块下去,整个浴缸的水温度降至接近零度,顾希言燥热的感觉得到了缓解。
此时,祁礼也走进了浴缸,他从后面紧紧抱住顾希言,解开了束缚他手腕处的衣物。
顾希言的手腕在挣扎中磨得通红,祁礼看在眼里,心中甚是心疼。
“对不起。”他轻声说道。
顾希言并没有回应,他虽然依然渴望,但并未采取任何行动。
他咬着红润的唇,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这似乎是疼痛带来的清醒。
祁礼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厉声提醒,“言言,松嘴了,你都流血了。”
顾希言并未听他的,依旧紧紧咬着唇,淡淡的血迹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祁礼试图撬开他的紧咬的唇,但都没有成功。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迹,他很是着急,他直接吻了上去,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
顾希言被这突然的吻吓了一跳,但他逐渐放松下来,回应着祁礼的吻。
长时间的发情状态过后,顾希言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撑,他静静地靠在祁礼的怀里,昏昏欲睡。
顾希言这个发情期整整持续了三天。
祁礼这三天以来一直都陪着他,他手臂颈肩全部都是顾希言难受时咬下的咬痕。
好在这个发情期,平安无险的度过了。
在发情期的第四天,顾希言终于从混沌中清醒。
他睁开眼,凝视着昏暗的天花板,坐起身,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如同风暴席卷全身。
他倒抽一口冷气,细细打量着自己,但身体上却找不到一丝痕迹,只有发情期过后的微微红润。
以往在深海之中,他的发情期总会带来自残的痕迹,为什么这次没有?
回忆涌上心头,他想起祁礼,站起身,几天来的空腹,让他身体支撑不住一下子摔倒在地。
祁礼听到动静,推门而入门,看到倒在地上的顾希言,他快步走了进来,将他从床边抱起。
“言言,你没事吧?”祁礼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饿了。”顾希言回答,声音中带着些许疲倦。
祁礼抱着他下楼吃饭,顾希言回想起这三天来的发情期,脸上泛起红晕。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祁礼,发现他的脸上、脖子上以及手臂处都有大大小小的牙印和抓伤。
他也不禁惊讶自己的战斗力,并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眸微沉,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他轻声说,“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听到顾希言的道歉,祁礼低低笑着,“为什么要道歉?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亲了你不少次,就当是扯平了。”
听到祁礼的调侃,顾希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带着一丝傲娇说道:“嗯,扯平了。”
餐桌上,顾希言大口大口地吃着食物,目光落在对面温柔看着他的祁礼。
他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居然没有趁我失去理智,图谋不轨。”
祁礼眼眸微暗,低低回答:“其实,我有想过,但我答应过你,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顾希言听后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的,祁礼并非圣人,他也拥有欲望。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还记得他的话,并且严格执行。
祁礼突然问道:“所以言言,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让顾希言一愣,他看着祁礼灼热的瞳孔,却无法回答。
他沉默了,低头默默吃着食物。
面对顾希言的逃避,祁礼并未多说什么。
他明白这个问题并非轻易能够决定的,但他会继续努力,争取走进顾希言的心,让他接纳自己。
在顾希言三天发情期中,他的浴缸里始终充满着冰块。
换水不断,周而复始,祁礼不忍心看他独自承受,也跟着他一起浸泡在冰水中。
在冷水里泡了三天,祁礼患上了风寒引起的感冒高烧。
医生叮嘱道:“只是普通的感冒高烧,按时吃药,过几天就会好了。”吴叔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医生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