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忆录+番外(15)

那一年,他虽从未出现在我的眼前过,却又好像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边。

他频繁的出现在我的课桌上、课本上、各类草稿纸间和我日渐长大走向成熟的心里,他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有时在走廊里望向天空,我也会想,劭港一中,是否也如这般的好风景呢?闻枫此时,是否也在劭港和我看着同一片天空的星云呢?

偶尔有时感觉坚持不下去了。读书好苦,命运好难,我时常迷茫,但是扒开堆了满桌的书籍,看见若隐若现的闻枫二字,犹如太阳一般。我斗志四起,揉揉眼睛,继续埋头苦读,以书写人生序章。

是序,亦续。

那一年,内卷纷争,有人放弃有人奋起。而我,靠着我记忆中的那个身影,熬过了我这辈子最难熬的那一年。

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不过这样也好。

也许有人会说暗恋不好,很辛苦。

但我不这样觉得。我的暗恋一点都不辛苦,因为我想的都是美好的一切,我不求得到他的回应,不盼着他知道我这份心思。

喜欢不是负累,所以我很轻松,因为我从不曾奢求得到。

我曾在网上见过一句话:如果那些明亮的人与我相遇,我是否有与之匹配的分量。

是啊,若我现在向闻枫告白,他是慕强的狮子座,定然不会多看我一眼。

但我若是以另外一个成功的身份,作为光的另一半去跟他诉说我心里积沉的爱意,就算再不济,于情于理,他也会犹豫一番的。

到那时,我也许才会有勇气,去向他迈进脚步吧。

所以这份心思,支撑着我直到毕业。

我甚至在空闲之中,抱着毕业想和他去外地旅游的心思,写好了去外地玩的攻略。

表面上署名是给父亲和秋蓉姨的,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那是我特意写给他的。

我想跟他出去玩,想跟他去看东极岛的第一缕曙光;想跟他去乌镇看鲁迅先生曾经记载于书册的乌篷船;想跟他去三亚体验身处热带自由的感觉;想跟他去洱海看碧蓝澄澈的海水;去昆明买各式各样的鲜花;想跟他去喀纳斯的夜晚看浪漫的漫天星光;想跟他去塔城享受异域风情;想跟他去蒙古住可以随时移动的蒙古包;想跟他去看千古第一奇峰,去离台湾最近的平潭岛见到最漂亮的藻类荧光;最后回到原点。到那时,我一定会跟他表白,诉说我满腔爱意。

我总是跟父亲畅谈过很多次,说,我想嫁英国人、想嫁法国人、想嫁美国人,因为我喜欢混血;想嫁公职人,想嫁消防员,想嫁飞行员,想嫁机长,因为感觉很帅。想嫁总裁想嫁总监想嫁总经理,因为要门当户对。

但,说这么多,其实言下之意,也不过是我想嫁他罢了。

后来我们上大学了,我和他的大学隔了一站地铁的距离。一所在山旁,依山傍水;一所在高速路旁。虽然不远,但总觉得相见的次数比牛郎织女每年相见的次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可谓是个地道的理工男,还在劭港一中读高中时就被称作物理学百年一见的天才,读了大学后依旧还是主修物理,只不过是双修,物理学院和化学学院的共有学生,每天除了基本的文化课专业课,空余时间大多与导员教授以及小组成员泡在实验室里研究这研究那。

而我,重操旧业,继续读我的师范。

父亲在这方面不管束着我,他说他还没有那么年迈,管理公司的众多事情等我见过了人生的大风大浪时,想安定下来乐意了也不迟,毕竟还有秋蓉姨在,我可以趁机去做想要做的事情,去成为想要去成为的人。

闻叔琳姨据说也很支持闻枫。毕竟闻叔本人就是一个科学家,并且有着不小的成就。

自大三开始后,我和闻枫的交集才逐渐多了起来。

他开始邀着我放假一同回去。

我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着不麻烦他,但作为20岁的成年人,我必须要自己带着行李回家。

一到换季,我的东西就多了起来,我要拼尽全力才能把她们拖下楼。

我怕提太多东西尴尬,与我在他面前不明显的营造了多年的女神形象不符,于是我一股脑把东西全都死命的塞进了我那个可怜的行李箱里面。

它挺不容易的,我挤了她整整三年。每次塞得鼓鼓囊囊的,室友都会特别担心的看着我。

明明每次都要拉不动了,我在闻枫的面前还是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闻枫也是个大直男。

他从未和我说起过要帮我提东西,只是从容的走在我的身后。我穿着比较现代化,通俗点说就是时常穿的较少,而我又一心扑在我的行李箱上面,所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闻枫那警惕的,看着每一个路过我身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的男人的眼神,些许是恶心的男凝,更多时是些恶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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