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陆云青道,“什么,青哥,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吗?凛儿…他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此时的陆云青还想狡辩道,“芷儿,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妘挽打断他道,“同轩辕沐阳合作就是这个目的,如今他们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夫人,你眼前的青哥,早已不是以前的罗青了……”
妘挽持剑扫视殿中众人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疯子,都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只在乎自己失去的,却没有珍惜现在拥有的。轩辕沐阳,你有为你的孩子们考虑过吗?他们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你忍心还要让他们失去父亲吗?陆云青,如果太子有何闪失,炎国朝堂必将大乱,九州也会大乱,你有考虑过这些后果吗?”虞国夫人抽出被陆云青握着手,后退了几步道,“怎么会这样?你不该骗我的…”陆云青刚要上前解释,“够了,咳咳,”听得不甚耐烦的沐阳道,“呵呵,这炎国和这九州,乱便乱了,我不好过,这天下之人…谁也别想好过,动手!”
妘挽的武功本就差点火候,不多时,应对便有些吃力,再加上寡不敌众,很快就败下了阵来,被一掌击飞了出去,本以为会重重地落地,谁知却被人稳稳接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凤凛,一手揽上妘挽的腰,一手握起妘挽执剑的手,温情而坚定地道,“看清楚了,本宫只演示一遍。”妘挽震惊之余还未缓过神儿来,便身不由己地随凤凛再次加入了战斗,只见青玉剑在凤凛手中剑花四起,招招狠辣,两人一开一合也甚是默契,不一会儿,便将斩杀了几人。
眼看不敌的众人退聚在了一起,不敢再轻易上前,沐阳吼道,“不可能,你…你明明中了软骨散,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为什么,为什么?”凤凛笑道,“你们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动手,本宫又岂会一无所知,一直隐忍不发,不过就是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罢了。”而后,转身向武王拜道,“父王不必忧心,这酒中所下不过是些寻常药物,再过一会儿,身体便可恢复如初。事出紧急,儿臣未能提前告之,让父王受惊了,还请父王赎罪。”武王道,“凛儿…做得很好,不要手软,将这伙…贼人统统拿下。”凤凛道,“儿臣领命。”然后上前两步,将妘挽护在身后,面向堂下众人,喊道,“枭羽骑何在?”话音刚落,桀和几十名枭羽骑的兵士便从殿外破门而入,将堂下的贼人团团围住,其中还有四名手持机弩的箭手。
因为虞国夫人尚在其中,所以刚开始凤凛并没有让弓弩手出马,而是让桀带领兵士冲杀了过去。枭羽骑的兵士毕竟是精锐,禁卫和东夷之人很快不敌,陆云青功夫不行,自顾不暇,根本无法顾及身后的虞国夫人,很快便中了几刀,同时虞国夫人被强行带离了出去。看到被带至堂上的虞国夫人,凤凛彻底没有了顾及,抬了一下手,四名弓弩手会意,很快地爬上立于殿中东南西北四角的四根柱子,形成了四方箭阵。
妘挽一下子明白了凤凛的意图,“殿下不可,下面还有您和夫人的亲人,望殿下不要赶尽杀绝。”凤凛道,“他们刚刚算计本宫的时候未留丝毫情面,那么本宫…亦不必心慈手软。”虞国夫人被侍婢们拉住上前不得,只得一直哭喊道,“凛儿……凛儿不要啊,娘亲求你了,他们是罗家仅存的血脉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吧,娘亲求你了……”面对亲生母亲的苦苦哀求,凤凛不为所动,一声令下,枭羽骑迅速退下,箭矢便从四方如雨而下,饶是你身手再好,动作再快,也逃不过这无死角的箭雨。果然没过多时,很多人便被射死在了阵中。眼见阵中之人凶多吉少,妘挽正欲闯阵救人,但很快便被两个枭羽骑的兵士挡住了去路,看来凤凛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对她留了一手。
在白鹭的安排下偷偷混进王宫,准备接应陆氏夫子的玄风等人,在大殿外迟迟等不到人,却看到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枭羽骑进入了大殿,那时他们便知大事不好,本想前去营救,却被殿外的兵士拦住了去路。等玄风和白鹭好不容易冲进了殿中,就看见被困在箭阵中的陆氏夫子,白鹭本想闯入箭阵救人,却被玄风拦下,他明白凭他们两人之力,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好在玄风眼尖看到了同样被阻拦的太子妃,便心生一计,此时此刻太子妃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只见玄风背起白鹭施展轻功,凌空而起,直冲堂前,堂下的枭羽骑未来得及拦截,见状,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弓弩手立马调转箭头向他们射去,玄风脚下再快,却也快不过飞箭,在中箭即将落地的一瞬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白鹭推了出去,而落下去的玄风瞬间被兵士砍成了肉泥。落在堂上的白鹭还未来得及感伤亲哥的逝去,便向太子妃近旁的兵士发起攻击,虽然很快不敌被斩杀,但却给了太子妃得以突围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