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348)

听到妘挽开出的条件,凤凛并未多加犹豫便答应了。

翌日,凤凛和妘挽同坐一辆马车前往宫中赴宴。在马车上,妘挽坐在角落处,故意与凤凛保持距离。下车时,又刻意回避凤凛扶她下车的手,看上去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凤凛走近妘挽,低声道,“太子妃这个样子,来与不来又有何分别,若是太子妃执意如此闹僵,那么…一会儿送去月漓阁的,也许就是会是个剑柄……或者剑鞘了。”“你,”妘挽眼含怒气,无法,眼下逞一时之快,得不偿失,“这不是……还没入宫吗?等进去了,臣妾自是会好好地……配合殿下,殿下请。”看着换了一副面孔的妘挽,凤凛笑道,“嗯,孺子可教也。”

果然,一场宴会后,众人不仅目睹了太子妃的容光焕发,也见证了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情谊缱绻,看来这妘氏太子妃之位……依然是稳如泰山啊。

宴会结束后,刚出宫门口,妘挽的脸色便黑了下来,语气生硬地道,“殿下,臣妾答应殿下做的事已经做到了,还请殿下切莫食言。”凤凛停下脚步,转身道,“自然,青玉剑会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月漓阁。”妘挽道,“那就好。”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却在走过凤凛身旁时,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你演的很好,若是往后的日子……都这么演下去…也不错。”

妘挽驻足,面色如常道,“太子殿下…您从小生活在波谲云涌的炎国王宫,演了太多的戏,戴了太多层面具,而臣妾年少安乐美满,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然后转头看着此时慈眉善目的凤凛道,“但殿下呢,您能分辨得出您刚刚的话中……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吗?”本以为被揭了疮疤的凤凛会有些生气,没想到他不怒反笑道,“哈哈…不愧是……本宫选中的人…说起话来当真是……一针见血,”然后凤凛俯身,贴近妘挽的耳旁道,“不劳太子妃费心,本宫自是能分辨出真假,正如本宫看得出太子妃你对本宫……余情未了一样。”

是啊,无论妘挽心底再怎么痛恨凤凛,确实…也无法做到对他彻底忘情,她恨他,也恨自己,妘挽愤怒地别过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你要去哪儿?”身后的凤凛问道,“吃得有些多了,想走一走。”妘挽边说边走道,凤凛道,“太子妃……还是坐马车吧。本宫…有事要进宫处理。”妘挽头也不回道,“那就多谢殿下了。”看着坐上马车安然离去的妘挽,凤凛立马换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转身进宫去了。

东夷丞相府内,陆暮笙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丞相给他的奏报,“这个公主的命……倒是真大,”陆云青道,“槐王那里已经在物色替代她的人选了,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但这对于我们而言倒不是坏事。毕竟眼下……她已经没有任何盟友了,除了继续同我们合作外,她别无出路,这就是当时我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要让她嫁到炎国的原因,灭国之仇如鲠在喉,她永远不会站在炎国那边。”陆暮笙道,“父亲……打算如何?”陆云青想了想道,“我记得……公主的生辰快到了,以这个理由派使臣前去探望,公主是聪明人,她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

关于今年太子妃的生辰如何过,王召是特意请示过太子殿下的,但太子却丝毫没有要大办的意思,只是道了句“一切如常”便罢了,而太子妃也不甚计较,一碗寿面就算走了过场。不多日后,东夷使臣向东宫送来拜帖,想面见太子妃并呈上生辰贺礼,太子允之。

月漓阁的前堂,东夷使臣拜见了太子妃后,便落座闲话家常起来,随后便将其从东夷带来的礼物一一呈上,妘挽看了看,只道,“父王费心了。”直到婢女们端上糕点,妘挽看见糕点,突然故作怀思道,“使臣你看,这盘糕点像不像咱们东夷有名的……青云糕啊?”使臣乍听之下有些错愕,但很快听出了公主的弦外之音,赶忙附和道,“对对…公主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有些相像。”妘挽轻叹一口气道,“本妃依稀记得…东夷宫中善做这道点心的厨子…貌似姓罗,虽然有一门好手艺,但可惜是命途多舛,早年间…没了妻子,只与养子相依为命,额,使臣不会觉得有些无趣吧,也是,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的闲话罢了。”使臣笑道,“哪里哪里,太子妃喜欢就好,说到底……太子妃还是思念故土啊…”然后两人又继续闲谈起来。

使臣是个聪明人,出了东宫后,反复琢磨太子妃席间同他说的话,一来二去之间,竟觉得似有所指,于是也未在惠阳多做停留,办完该办的差事,便回东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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