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305)

随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地宫,肖童十个脚趾的指甲被生生地拔了下来,一个汉子道,“姑娘,人疼晕过去了。”红绡打了个哈欠道,“泼醒吧。”随着一桶盐水泼下,伤口瞬间被盐水侵染,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让肖童顿时恢复了神志,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过了一会儿,红绡道,“怎么样啊,咱们还要继续吗?”肖童内心纠结了片刻,然后咽下口水道,“你……你们想知道…什么?”

红绡笑道,“哎,这就对了吗,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肖童道,“我姓…肖…黎国人…父亲是黎国护卫军统领…”“这些我们都知道,”红绡打断他道,“我们还知道当年就是你们的人劫持了炎国的太子妃,这样吧,我的耐心有限,咱们直截了当一些,你到底知道关于炎国太子的什么秘密?”肖童道,“你们…这么想知道这个秘密?你们是炎国太子的人吧?”红绡挑眉道,“这个你无需知道,你只管告诉我秘密是什么就行了。”

肖童笑了一下道,“其实…准确地说这个秘密是关于太子妃的,也就是东夷公主的?”红绡语气有些严肃道,“什么秘密?”肖童此时却换了一副面孔道,“这个秘密,我敢说,你敢听吗?我刚刚细想了想,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知道这个秘密的,思来想去,怕是在东夷的潋芳馆着了你们的道,紫鸢也是你们的人吧,她定然是从我身上问出了什么,才那么火急火燎地让人把我送到这里,她不敢享用这个秘密,就是怕知道了,祸福难料!我可是为你们好,还找个能听这个秘密的人来吧。”

红绡生气地上前,一把掐住肖童的咽喉道,“小子,敢和姑奶奶我玩扮猪吃老虎,你莫不是嫌刚刚的刑…用得太轻了?若是你所谓的秘密不过是些不值一提之事,我等岂不是白忙活了?”肖童道,“…额…放心…绝对物有所值……”红绡并没有减轻力道,反而越掐越紧,肖童忙道,“…就是因为…这个秘密…当年的太子妃才能…死里…逃生…信不信由你…”听到这儿,红绡断然松了手,“咳咳咳”暂获生机的肖童剧烈地咳嗽起来,红绡看了肖童一眼,二话没说带人离开了地宫。

炎国是马背上争得的天下,所以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盛夏暑日,作为储君的凤凛,对自己的骑射也不敢有丝毫懈怠。远处,凤凛骑着一匹白马英姿飒飒而来,桀亲为太子牵马,凤凛翻身下马道,“不错,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木提,你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立在一旁的西域使者笑着上前道,“殿下慧眼,也是这匹照夜玉狮子的福气,此马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能日行千里,是马中极品,配上殿下这样的人中龙凤,才能相得益彰。”凤凛笑道,“木提啊,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桀亲自将白马牵至马棚,对马夫道,“这匹马你可要好好照看。”马夫道,“统领放心,小的用心着呢,不过…殿下往日里都偏爱黑驹,这次怎么是匹白的啊?”桀让马夫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马夫立即豁然开朗地笑道,“哦,小的明白了,明白了,放心吧,绝误不了殿下的事。”

离开马场,本来要回东宫的凤凛,接到属下呈上的纸条,脸色变了变,道,“去莳花馆。”

凤凛的马车行至莳花馆的后巷,早早便有人在那里接应,走过几道隐蔽的机关门,便很快到了地宫,红绡在入口迎接,等凤凛进入后,麻利地服侍他脱下裘衣,并将一件带帽的暗袍披在他的身上,一面替凤凛引路,一面将大致的情况告之。为了便于凤凛审问,红绡已经提前将人安置在了一处更为隐蔽的所在,行至牢门前,红绡刚好说道,“……年节将至,主子事忙本不应打扰,但此是事关重大,奴家不敢擅断,还是主子恕罪。”凤凛接过红绡手中的烛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说完便进入了牢门。

幽暗的地牢中,静得可拍,只有一处火光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肖童轻微动了动脚趾,阵阵剧痛传来。突然牢门处有响动,果然一个身穿黑袍,看不清楚面容的人拿着烛台走了进来,只见他将烛台放在牢门的桌案上,便开口道,“那个秘密…你可以说了。”肖童笑道,“你也是炎国太子的人吧,这件事你做得了主吗?”黑衣人道,“做不了主,就不会来见你。之前你说得煞有其事,不过是想谈个更大的筹码,眼下便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肖童道,“如果我说了,你能让我平安出去吗?”黑衣人道,“说了,一线生机,不说,粉身碎骨。”肖童犹豫了一会,便道,“好,我说,我说,炎国如今的太子妃…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东夷公主,而是下落不明的黎国公主,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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