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267)

凤凛道,“君子六艺是王子们必修的学业,但是本宫启蒙晚,长大又常年征战在外,有些东西便被搁置了,这个陶笛吗,是小时候…阿娘教的……”说完,凤凛眼中似有微光流动,不过片刻便褪去,开始吹奏起来,笛音婉转悠扬,起伏跌宕,仿佛带你飞越崇山峻岭,细雨江岸。

似是想到了什么,妘挽起身,捡起一节断枝,随着笛声的节奏,以枝当剑舞动了起来。凤凛的笛声快时,妘挽动作轻盈,举手投足间英姿勃勃,凤凛的笛声慢时,妘挽动作轻柔,一开一合间潇洒自如,这么动静结合间,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仿佛心意相同。

凤凛一曲落,妘挽一舞毕。两人相视一笑,妘挽开口道,“这套剑法是绛师父前些时日托人带来的,与殿下的笛声倒甚是相配。”

此话一出,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变了感觉,凤凛黑着脸道,“不过是些野路子的剑法,怎能配得上本宫的笛音。”说完便一手揽着妘挽的腰身,一手握住妘挽执枝的手,道,“你的剑法运气不当,要如此才行。”

说着便握紧妘挽的手挽出了一阵剑花,流动的剑气让四周落地的花瓣飞舞起来,接着下腰一扫,飞舞的花瓣仿佛有了生命随剑而动,之后的一带一抹动作干脆利落,大开大合,却格外流畅自然,最后一个飞身,从上而下用力一劈,空中涌动的花瓣瞬间失去了力量如雨般纷纷坠落。凤凛顺势将妘挽一转,再落地时两人便是四目相对,尽在咫尺。此时花雨未歇,空气中涌动的不仅是花香,更有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氛围。

凤凛深邃的眼眸中此时柔情似水,离妘挽越来越近,似乎要将妘挽融入其中,妘挽双颊绯红,故意别过脸去,刚想挪动一下被搂住的身体,却不想被凤凛用力地又往怀里带了带,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别动,刚刚舞剑调动了真气,等气息平复前最好别动,否则气息不调,可是大事。”

凤凛身上有沁人的檀香,言语间温热的吞吐气息拂过额头,妘挽感觉面上、心上都是痒痒的,她低着头,不敢抬眼,“那…殿下…气息要…等到何时才能平复?”凤凛幽幽地道,“大概…等到本宫的心跳没那么剧烈吧。”

妘挽“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将耳朵贴近凤凛有些发热的胸膛道,“可是…殿下,我怎么听着…您的心好像跳得更快了些呢?”

凤凛忍俊不禁道,“那看来…咱们需要这么多站一会儿了。”过了一会儿,妘挽好似想到什么,道,“书中曾言调理气息,打坐居多,像这样的书中倒是没有提过,那将来绛师父要教我武功之时,我们也要像这般调理气息吗?”

妘挽话音刚落,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得冷冽了不少,抬头看去,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凤凛,此时表情却是冷若冰霜,隐隐中还透露些杀气,嘴上说了句“大可不必”便松了手中的力道,没有了束缚的妘挽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转身离去的太子问道,“殿下,咱们下面去哪里啊?”凤凛冷冷地道,“本宫……想起还有要事处理,今日就到此吧。”

回去的路上,妘挽明显地感觉到凤凛在生气,但前思后想也不知他气在什么地方,只能感叹太子果然心思多变,让人捉摸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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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不期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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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嫔的“结缘会”办得很是圆满,武王心悦,特让贤夫人在王宫举办宴会,一来吗是给这些才俊多些露脸的机会,二来吗若是看着不错,亲自赐婚也是一桩美谈。武王不想过于拘礼,便将宴会设在了舒望台,武王和贤夫人居上座,太子和太子妃、大王子沐阳和王子嫔郑氏居于其下,为彰显王恩,各家公子和贵女的父母亲眷也有应邀入席者,有官职的居于上宾,无官职的坐于下宾。

宴席开始,武王便亲自一一问过这些年少有成的俊才,其中格外让武王青眼的便是治栗内史之子王奕君和丞相之子谢弼,王奕君是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在河阴之地任职期间可谓是政绩卓著,谢弼呢虽然没有王奕君那么出色,但也是德才兼备,加上他的父亲如今位列三公,自然是前途可期。

故而武王在一一问询后,特意点了王奕君和谢弼起来问话,“圣人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你们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不知可有意中人啊?”

王奕君和谢弼对视一眼,王奕君先开口道,“启禀王上,臣…已有意中人,但并不在此次宴集之上,臣认为时机尚未成熟,故而还未上门提亲。”此言一处,宴会上的不少贵女面露失望之色,而妘挽不免眸色一暗,她自然知道王奕君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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