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18)

大庭广众之下,不明所以地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凤凛从长大至今还是头一回,饶是身经百战的他此时也被这个小姑娘给镇住了,一时间竟愣在那里无言以对,连他身边的侍卫桀都尴尬地不知所措。凤凛面上早已挂不住了,幸而带了帏帽倒不至于丢了身份,可气势上已经败下阵来,只能弱弱地道:“小姐,你认错人了。”说完便转身就走。谁知还未走两步,却被那个小姑娘一把抓住了手臂,没想到黎国竟有女子如此彪悍,众目睽睽之下竟与男子拉拉扯扯,“哼,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我才没认错人呢,若不是你这种自诩风流的伪君子,谁大白天的拿着扇子,到处招蜂引蝶啊。”骊华公主嗓门大,听了这话,茶寮里有不少人默默地收起了手中的扇子。

眼见这个小姑娘如此不依不饶,凤凛有些气恼,若不是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早就赏她了一掌。好男不跟女斗,何况自己王子之尊,不能跟这种不知礼数的人一般见识,凤凛心中忍了几忍,手臂一抬抽身离去。“不道歉就被别想走,菊儿给我拦住他。”骊华公主喊道,“是”菊言二话不说飞奔向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凤凛的去路。“大白天的还带帏帽,莫不是脸上张疮,没脸见人了吧。”骊华公主说话间,已经动手一把掀开了凤凛的帏纱,轻纱浮动,而轻纱下却露出了一张极为俊秀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像画师的工笔,深邃的眼睛像夜幕下最明亮的星星,鼻子似小山般挺拔,嘴唇厚重而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从看到男子相貌的那一瞬间,骊华公主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愣在那里,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忘记了自己要干些什么,甚至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被彻底冒犯到的凤凛,放下帏纱,没好气的瞪了骊华公主一眼,便转身离去。骊华公主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在菊言的呼喊声中回过神儿来,原来她真的认错人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和莽撞,便想追过去解释一番,“不是…不是…公子…刚才…”谁知,一激动转身用力过猛,一下子扭到了脚,差点摔倒,再抬头时那位公子早已全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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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芳心暗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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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触了霉头,凤凛寒气森森地上船了,“公子,对方一刻前已经出海了,我们是否追上去?”察觉到主人周身的阴冷,下属小心地询问道。“不急,让他们再走远些,等到了离岸远一点再动手不迟。”凤凛又想了一会问道:“船上有几人?”“回公子,只有三、四个人”下属答道。只派这么点人运送宝物,东夷国的人怎会如此大意,难道是另有所图?两艘大船在海面上扬帆而行,距离并不远,凤凛看着四下都是茫茫大海,无处着陆,觉得时机依然成熟,便下令劫船,身后一行人领命后便乘备用的小船,向前方的大船驶去。

不一会儿,前方船只的船帆便落了下来,说明凤凛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对方,但并未传来预想的打斗声。等凤凛上船后才发现,船上除了几口大箱子之外,再未见其他人,可开船时是的确有人的,看来船上的人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所以偷偷地凫水逃掉了。凤凛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把箱子统统打开。”凤凛带着几分怒气说道。很快,七八口大箱子很快被撬开了,里面除了少量的财宝之外全是干草,果然是中计了,东夷国的人早就知道有人会盯上他们,所以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兵分三路迷惑他们,真正的宝藏怕早已运往他处去了,好一招声东击西。

见状,一个侍从赶忙跪下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公子赎罪,”

“如此办事不利,留之何用。”凤凛平静的说道,但听着却让人不寒而栗,“丢下去,喂鱼!”还未等那名侍从再发声求饶,就被桀一刀毙命丢了下去,主子最不喜欢听无用之人求饶了,况且主子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就更听不进去了,桀跟随凤凛多年,主子的行事作风他再了解不过。

“东夷国来的人是谁?”凤凛问道。“回……公子,来人…来人是个年轻人,看身形…样貌…极有可能是…是东夷国陆丞相之子陆暮笙。”一个侍从跪在地上有些结巴地说道。“好一个陆暮笙,这个名字本王子记下了,终于有一天,本王子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凤凛语气阴狠的说道,“桀,给北边去信,他们……可以动身了。”东夷国的人既然带着宝藏离开了,必然暂时会顾不上黎国这边,此时不如先发制人,打个措手不及。

凤凛站在船头,迎风而立,船随着海水起起伏伏,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水下波涛汹涌。凤凛身后,一艘商船正在被大火慢慢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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