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殇录(125)

促膝长谈了一会儿,平泰侯看长钰神色恢复如常后道,“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同为父说说倒也无妨。”长钰略想了想皱眉道,“孩儿…有…个朋友瞒着大家做善事,却被旁人误会,儿子想帮这个朋友,可若帮了就会得罪朋友,可若不帮……飞短流长恐伤其清誉…不是伤其声誉,父亲以为儿子…当何为?”平泰侯看着如今长大成人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钰儿长大了,也会为他人着想了,为父甚是欣慰。至于你说的那个朋友,我想…该怎么做,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既是朋友,又何必计较太多呢。”说完,平泰侯拍了拍长钰的肩膀离开了,“恭送父亲。”长钰说道,其实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他早已拿定了主意,即便将来要面对她的怒火和责怪,他也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果然几日后的一天,妘挽刚到太学就看到大家在七七八八地议论着什么,也未太在意,谁知刚到“毓秀”班,周婷便把她一把拉到一旁道,“太学出了大事,你知道吗?”妘挽摇头不知,周婷在妘挽耳旁说了几句,妘挽的脸色刷一下子白了,转身便向院士的书阁跑去。

果然,妘挽在书阁的门口看到了同样焦急等待的张岚烟,“岚烟,柴夫子在里面吗?”张岚烟点点头。书阁中,一袭布衣的柴桑表情凝重地跪在张院士面前,张院士道,“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柴桑闭目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学生自知辜负了老师的教诲,甘愿接受一切惩罚。”张院士捋了捋胡须,叹了一口气道,“自我收留你的那日,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胸有丘壑,太学……并非你的归宿,去吧,也许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天地。”柴桑并无多言,含泪向院士拜了三拜,起身而去。刚出门便看到等候的妘挽和张岚烟,妘挽先道,“柴夫子……,张院士……可有说些什么。”柴桑擦拭了眼角的泪痕,看了一眼妘挽和岚烟,躬身一拜道,“柴桑……就此别过,愿两位贵人诸事顺遂,平安喜乐。”说完,不理妘挽等人地挽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旁的张岚烟忍不住啜泣了起来,而妘挽则不甘心地道,“不能…不能就这么算了。”说完转身就向院士的书阁跑去。

张岚烟看着妘挽,也紧随其后,进屋后,妘挽二话不说便下跪道,“求院士开恩,柴夫子所教之人皆是‘孤独园’中的可怜孩童,未收束脩不说,反而常常贴补,如此心怀善念之人,怎能被如此对待?”张院士看了看妘挽道,“若入太学,必遵其法,不守其法,必受其罚,柴桑明知故犯,岂可容之。”妘挽焦急地说道,“那…那如果我以太子妃的身份请求院士,能否再给柴夫子一次机会。”张岚烟闻言怀有一丝希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见张院士立身执手向妘挽躬身道,“即使面对王上,老夫亦不改初衷。”看着面前冥顽不灵的张院士,妘挽生气地跑了出去,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突然,她看到一名太学生书箱上挂着马鞭,就想也没想地夺过来,气冲冲地向“天”字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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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鞭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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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班里,轩辕长钰听着学堂里的议论之声,有气无力地坐着,时不时向外张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果然不多时,他就看到拿着马鞭的妘挽,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长钰起身迎着妘挽而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轩辕长钰,看你干的好事。”说着便挥鞭向长钰袭来,幸亏长钰躲得快,这一鞭落了空,面相上挂着往日的嬉皮笑脸道,“太子妃…饶命,饶命啊,我…是喝醉了不小心才……说出去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妘挽正在气头山,哪听得上他的狡辩之辞,朝他又是一鞭,长钰毕竟是有些武艺在身,妘挽左右夹击可还是没有打到,可越打不到,妘挽越是着急,没注意脚下的石头,就在快要倒地之时,被长钰堪堪扶住,“太子妃,留神脚下。”不顾长钰的好意,好不容易逮到长钰的妘挽,抬手就是一鞭,正好打在长钰的背上,之后不知怎么的,长钰的动作有些慢了下来,好几次没躲开,最后硬生生挨了三鞭,喘着粗气的妘挽,看着长钰后背渗出的微微血丝,是既生气又内疚,唰地一下把鞭子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跑走的妘挽来到了渊文阁时,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她二话不说,拽起在地上整理书籍的函公道,“师父,师父,请师父快去救救柴夫子吧。”函公吃惊道,“不是,难道他被太学除名,想不开……投井了不成?”“师父,没有,我只是想请您去院士那儿给他求情。您与院士交好,您开口,说不定他会答应的。”妘挽道。函公一听,挣开妘挽的手叹了口气道,“糊涂,太学立院百年的规矩,他不是坏规矩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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