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轻人火旺,要我给你吗?”谢微白眼睛直勾勾看着钟幸的唇。
钟幸顺着谢微白:“白送的火气当然要啊,这谁不喜欢?”谢微白又迎上去,两人又是好一阵亲密。
在又一个深吻结束后,钟幸挡住还想要再贴上来的谢微白。声音有些讨饶的意味:“够了,够了。火气太多了我这年纪大的镇不住。”
谢微白只好依依不舍地收了心思,两人比肩坐在床上,屋子里面燃着些炭火,比往日暖和的多。他握着钟幸的手,轻轻贴着他的身体。
“好了。”钟幸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玩了一阵,然后他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温馨,“陛下寿宴你可不要去。”
谢微白心头一跳,他问:“那你呢?”这不对,钟幸怎么会搅和进和皇帝有关的事里头。定都风云,他的路子和皇帝不该有什么交点。
沉默了片刻,他只是说:“我自有安排。”
谢微白张口就问:“你有什么安排?我已经及冠了,我不再是孩子了,我可以与你一起承担那些!”
但钟幸只是独自起身,他扶平谢微白微乱的鬓角,温柔地说:“你先别急,我心里有数。”钟幸起身看了眼烧的正旺的炭火又说,“年纪轻也不能糟践身子,我叫你那两个童子收拾了两百斤的好炭,日后记得夜夜烧着,冷着的是你,别和自己过不去。”
钟幸走了。
谢微白坐在床上,屋内灯火明暗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枯坐半晌,最后熄了灯,辗转着入了眠。
钟幸这边进了地牢,他站在牢门外和里面的东西对视。蛇鱼奄奄一息地被阵法束缚在一处小小的空间里,看见钟幸它的眼瞳竖起嘶嘶地骂起来:“贱人!”
钟幸不但不恼,还坦然一笑接受了蛇鱼的谩骂:“谬赞了。”
这两个多月钟幸就是忙着抓蛇鱼才没有时间去找谢微白,也是从二皇子那儿得了消息,这次万寿宴是个鸿门宴这才巴巴跑到谢微白那儿去和他说一声,但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啊。
想到谢微白的态度,钟幸不免有些心烦,但自己没时间去那儿,还得处理蛇鱼。不过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江朝和周言近日因着自己处理蛇鱼他们那边倒是空闲起来了。他若有所思,万寿宴总得个人去。
看出钟幸在走神,蛇鱼嘶叫一声将他思绪拉回现实。它说:“要封印我你就得了结我的心愿,要不然就杀了我。”
它的声音里带着讽刺还有些微不可查的恶意:“可惜你杀不了我,你只能按着我说的来做,不然你们管这儿叫什么?定都是吧,到时候这儿妖气肆虐,没一个人活的下来。明明中心暗房里的东西你看过了,道理你都明白,为什么迟迟不满足我的要求呢?”
钟幸看着蛇鱼不做声,蛇鱼又张狂地嘶叫:“我说了,我只要一个人,一个人换那么多人,不值吗?”
钟幸走出地牢,耳边环绕的都是蛇鱼那一句“破不了四方阵,所有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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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愁,现在就是愁。钟幸偏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昨天还亮堂着,今儿就乌云密布了。但他也不能把郭桥给蛇鱼,一是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二是它的挂碍据图上所言应当是那个不知名的封印了它的前辈,三是四方阵只是加速,只要有一个大妖的怨障挂碍还在,它就能够不破不灭。只要拖着时间,总能积攒足够的怨气。
钟幸将遮挡眼睛的那层“布”揭下,目之所及皆是仇怨挂碍黑雾。他站着这处还干净些,薄薄一层在他身边流动,皇城那个方向已然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很快,三月十六到了。皇帝寿宴,举国同庆,连阴了好几日的天也放晴。周边那些归顺的各国也都派来了来使。人多了,也更容易出乱子,不过皇帝已经将近几日的护卫安排好了都是禁军,白家的人。
钟幸站在城楼上,没理会旁边不休说话的人,他看着鸿胪寺的人引着那些这几日住在旅栈的来使入定都。他们骑着高马,入乡随俗穿着大殷的服饰。街上的百姓被拦着,站在外圈往街上看那些来自异域的使者。
很热闹,这让钟幸心里头觉得不太真实。分明前段时间那些玩意儿还无孔不入,近些日子却安分起来了。钟幸可不觉得他们是真安分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躲在暗处谋划着什么。敌在暗,我在明。
“大约就是这样了,钟大人会去吗?”城楼护卫长说完话后看了眼钟幸。
“不去。”钟幸有些懒懒地说道,“国宴里繁缛礼节太多了,我到时候出了岔子可就丢人了。”
“外邦人……”护卫长往楼下看了一眼,恶狠狠咬着牙,“怎么突厥也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