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喑头一次见到纪淮弋的易感期,他从前只在书上听到过。alpha特有的一种生理特征,一年一到两次。
这个时候的alpha十分暴躁,对同类有巨大的敌意,稍有不慎就会压制对方。
好在自己现在就在他的身边,这个时候的omega就是最好的良药。
闻喑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了,“那我们回屋吧,我在你身边就行。”
“不着急,再吃点。你多吃点。”
闻喑放心不下,“我不想吃了。”
刚吃周程一的预感和表现都不是装的,纪淮弋目前地状态确实到了难熬的地步。他的神经躁动不安,连带着胸腔的滚热上跳下窜。
“过来,让我抱会。”
闻喑坐了过去,心里怦怦跳动。
纪淮弋忍不了,还是选择把他横抱了起来,“带你上楼。”
如果不是周程一提醒,闻喑还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可是现在就连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只伴随着少量的信息素。
闻喑不解,“纪淮弋,你在控制什么?”
纪淮弋没出声,安安稳稳地将闻喑抱进二楼地卧室。
刚进门,纪淮弋就将闻喑放到了床上,“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抱着你就能忍过去。”
闻喑根本不信,纪淮弋身上的温度很烫,额头有隐忍的汗水,手臂青筋暴起。
闻喑不忍心再看,直接从正面抱上纪淮弋,很急切地释放信息素,“我的信息素跟你的相比很淡,也不知道行不行。”
纪淮弋把闻喑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一刻的安抚。本来是猛兽出笼的狂躁与震怒,却在一颗心脏的关心与跳动中变得安静。
闻喑一开始在担心纪淮弋这种alpha所需要的信息素可能会很优异。
可是到了现在他觉得自己那股无论是流沙还是新泥的淡淡味道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纪淮弋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暴怒不安。
可是纪淮弋越平静,闻喑又越觉得奇怪。
闻喑发现纪淮弋手背的青筋有很明显的突起状,他紧张地握着纪淮弋的那双手,“会不会很难受?”
纪淮弋头磕在了闻喑后颈的腺体处,感受着那些能让他抽离崩溃神经的难忍疼痛的气味。
他的易感期并不常发,正常人是一年两次,而他则是三四年才会有一次。
时间越长,积压的痛苦与暴躁也会越多。更可怕的是,他的易感期持续时间较短,也就是说所有的痛苦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侵入他的身体,让他爆发,再由他自我消解,直至结束。
通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他都会把自己关进一间屋子里,无论多么难忍也都能忍的过去。
可是这一次,纪淮弋莫名觉得不对劲,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势汹汹。
纪淮弋声音不是太过清晰,仅存的理智对闻喑道:“不用紧张,都是这么过来的。”
闻喑摸不清情况,对纪淮弋的无动于衷很是不安,他轻轻松松碰触到了纪淮弋的唇边。
只是一秒,纪淮弋就有所反应,一如暴风雨,只要一个拉扯,就能卷入所有的情绪与动作,注入到漩涡里面的是一个又一个颗粒与碎石,有阵痛感。
纪淮弋咬得很重,不像之前那样有条不紊的引导,他的行为完全乱了节凑与章法。横冲直撞地席卷闻喑的整个牙关,将他完完全全地侵占,将他包裹。
闻喑被纪淮弋凶猛地动作弄的吃疼,他觉得纪淮弋这个时候很不像他,像他要把自己吃掉一样。
闻喑没有说话,只是承受着,偶尔也想要主动回应一点。可现实是他完全配合不了,纪淮弋撕扯着他,压制得他根本无法回应。
闻喑感受到自己口腔的那股血腥味,“唔—”他疼得避开了一点,“轻一点。”
纪淮弋感受到了挣扎,又听到了闻喑的声音,才稍稍松了手。他从闻喑的唇齿间撤离,眼眶带红。
无力地靠在闻喑的肩膀,摇着头,喃喃自语,“我轻一点,你别喊疼。”
闻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的纪淮弋,他整个人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似乎被夺舍了一样。
闻喑看着他心里难受的很,那好像在经受一种非人的折磨。
闻喑不理解,只是一个易感期,为什么就会让纪淮弋失智成这样。
闻喑不顾自己的伤口,拍了拍纪淮弋的后背,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纪淮弋没动,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闻喑的身上,弱声喊道:“闻喑,怎么越走越远。”
闻喑像跟他说自己没有走,下一秒纪淮弋就发现了新的方向,他在闻喑的脖子上亲吻啃咬。
先是在闻喑的腺体上绕了一圈,随后又发狠地咬了上去。
那处腺体刚恢复好不久,又因为昨天被咬了一次,现在更是脆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