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闻喑的不理智不正常,就连他自己都不正常了,这是不应该的。
纪淮弋看着怀里的闻喑,刚才地潮红已经褪去了,只有淡淡的红。
眼睛微微闭着,勾勒出蜿蜒的弧度,睫毛长的像一把小扇子。
太乖了,勾得他心里有火。
纪淮弋用手抚摸闻喑的脸颊,又看到他的那颗痣,“闻喑?”
这是纪淮弋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在他的记忆里面,明明和闻喑只有短短两天的共处时间,他却觉得他对闻喑的渴望和占有欲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刚才的那一幕,他明明还可以试试抑制剂能不能用。
明明这间屋子里就有强效抑制剂,有特制的药物,他竟然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标记闻喑。
那处腺体在摸上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失控了,大脑完全不受控制,他只想尽快的咬上去,完成一个标记。
只有这样,他才会痛快,他才会满足。
只有这样,闻喑就会依赖他,他会更加满足。
纪淮弋抱了一会,就把他放到了床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
纪淮弋打算走的时候,闻喑突然动了一下,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嘴里嚷着:“纪淮弋,你能不能在我身边。”
纪淮弋没来由的心疼,他捏了捏闻喑白皙修长的手,漂亮又柔软。
捏够了,纪淮弋就把他的手轻轻放到被子里,又摸了摸他的头发,细软又柔顺。
纪淮弋释放出足够的信息素去安抚这个熟睡的omega。
等到闻喑没再有什么反应的时候,纪淮弋就离开了。
从纪家老宅正门往里进,有一处院子,再往里进,就是一座四层楼房。
建造历史已经有很多年了,它的威严和庄重不只是说说而已,它有他的规,它有他的训。
纪家老宅,一楼。
纪淮弋站在正厅,正在接受纪慎林的责骂。
纪慎林虽然年纪大了,体魄却依然强健。之所以杵着一个拐杖是因为那拐杖的手感好,拿在手里舒服。
“纪淮弋,你要我说多少遍!不要走你那个败家的爹的老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里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嘛?你认识几天,你先是把他带到酒店,又是一声不吭的把他带到家里来!纪淮弋,你生活在纪家,眼里还有没有纪家的祖训!”
自从纪森和林讳走后,纪家就只有纪淮弋和纪慎林了。纪淮弋也不愿意再住从前的家里,除了住校也就只会来老宅住。
纪淮弋知道纪慎林是一辈子的老革命,心里有杆正义的称,可又总爱认死理,他认定的东西,轻易不会更改。
纪淮弋对纪慎林心中有敬畏,可也不是不敢反驳。
纪淮弋回道:“爷爷,闻喑他不是不三不四的人,去酒店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纪慎林挥动手里的拐杖就往纪淮弋后背敲,他砸得很重,就是要敲醒这个孙子。
“纪淮弋!当初那个纪森执意要娶林讳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结婚呢!人家林讳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他自己又变成什么样子了?门不当户不对,两个人就不可能过好!我同意你娶程铎,但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娶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回来!”
纪淮弋被纪慎林打的骨头疼,他忍下了,“爷爷,我不会娶程铎的,我也不会变得和纪森一样。纪森不是因为林讳才变成那样的,他是自己的问题,他心是恶的。”
纪慎林看着眼前不认输的纪淮弋气得直跺脚,他又狠狠地拿拐杖敲打纪淮弋,“你还跟我犟,你看看你带回来是什么人?一个omega都发.情.期了,他自己能不知道?别拿林讳和他比,林讳起码知道检点,我看他就是为了故意勾/引你!”
纪淮弋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腰杆,声音也大了一点,“爷爷!我过说了,他真的不是勾引我来的。就算你打死我,他也没有任何错,我也不会放开他。”
纪慎林重重叹了一口气,“纪淮弋,你现在跟我说他不是勾引你的,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有没有标记他?只要你说你没有标记一个发/情的omega,我就相信你,他是清白的!”
纪淮弋头低了下去,沉默不语。
纪慎林简直被他气的心口疼,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把纪淮弋打死,举起拐杖又要往纪淮弋身上打。
闻喑突然跑了出来,他挨了纪慎林一拐杖,很重,很疼。
闻喑从纪淮弋走后就睁开了眼睛,他跟着纪淮弋下来了,一直躲在一边。
闻喑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被纪淮弋标记了,还是该庆幸被纪淮弋标记后的自己能够感受到普通打击的钝痛感了。
纪淮弋看到闻喑突然出来了,他很快的搂住闻喑,把他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