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一直在抖。被这样抱在半空中,是个人都会害怕。
虞澜急于寻求安全感,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抱抱,要抱,老公,要抱抱。”
但他们已经抱在一起了。
薄静时知晓虞澜在害怕,于是把虞澜搂得更紧,他们也愈发贴近。他吻了吻虞澜的眼皮说:“抱抱我的小宝宝。”
这还不够,不够。虞澜抽噎着,他好像要喘不上气了。
他像个重病患者病急乱投医,胡乱用嘴唇蹭着薄静时的脸:“还要老公亲。”
一只有力的大掌托着他的后脑,让他躺在手掌上。这样很方便,薄静时只需要一低头,就可以含住他的嘴唇。
密集绵延的吻像一张巨大的网将虞澜笼罩,他四肢被缠,呼吸错乱。
在这个吻的掠夺下,他仿佛丧失身体自主权。无形的巨网收缩,让他的神经与外壳跟着一起。
虞澜受不了,他一直哭,一直掉眼泪。
抿着嘴巴要躲开这个吻,然只是被吻得更深。
舌头被掠夺,口腔黏膜被肆意舔着。
他的虎牙蹭过薄静时的舌尖滑出一道血口子,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却激发薄静时的本性,吻得更凶更狠。
虞澜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吻。因这个吻,他的肩膀跟浮萍似的摆动摇晃,粉粉白白的肌肤湿润透顶。
津液从唇齿间流下,落在他们的锁骨、胸口,又被送回到虞澜身上。
虞澜要窒息了。
他很聪明,知道这件事不是娇气的自己能承受的,所以寻求安慰。但他也很笨,他忘了他此刻的慌张与不安都是薄静时带来的。
他像患上斯德哥尔摩,向给自己带来“苦难”的人求助。
唇齿发麻,口腔酸胀,无精打采的,精神也像经历一场掠夺,空茫茫一片。
他被彻底毁掉了。
虞澜呆呆抬眼看向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表情迷茫、懵懂、无辜。
纵使浑身没力气,纵使大脑像被捣烂了,纵使他再害怕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还是伸出手,哭颤着说:“老公,抱抱,要抱抱。”
薄静时同样在沉沉呼吸,他充满怜惜的拍着虞澜的后背,小声地哄:“宝宝很乖,也很厉害。”
他亲吻着虞澜的额头,方才凶狠狼吞虎咽的人好像完全不是他,现在的他极其温柔。他还说,“做得很好。”
被夸赞的虞澜有些开心,眉眼弯了弯,小虎牙也跟着露出。
但他又呼吸不上来,所以一直仍旧在难受得掉眼泪。
可哭只会让他的呼吸更加不畅,同时,薄静时又低头吻了下来,喘不上气的感觉愈发强烈,仅存不多的空气都被薄静时肆意掠夺。
加重的窒息感像塑料膜捂上口鼻,他几乎翻起白眼,肩膀瑟瑟发抖,连续打着哭颤。
他的嘴唇被吻着,他分不清,分不清窒息感到底是因何而来。到底是薄静时过于密集的对待,还是温柔的亲吻。
嘴唇被慢慢亲吻着、撕咬着。他知道,他正在承受一场掠夺。
扭曲的快意,美妙的痛苦。窒息,快乐,都是薄静时带给他的。
他昏昏沉沉地想。
哪有人会热衷于制造“痛”呢?哪有人会喜欢上这种“痛”呢?
可他确确实实是喜欢的。喜欢薄静时给他带来的一切。
他想,他们都是病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试试水
第49章 上厕所
虞澜刚晕过去没多久, 马上又醒了。
手指搭在薄静时的肩头,指腹在皮肉陷下一小块。他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声音也哑哑的:“老公, 我想上厕所……我去上厕所好不好?”
薄静时低头看他。
他抿抿唇,急忙仰头亲了亲薄静时的唇,小猫似的舔了舔薄静时的唇缝, 委屈又焦急地说,“快憋不住了……”
“老公, 你对我最好了嘛。”
虞澜很擅长撒娇与示弱, 他天生拥有一张精致的脸蛋与澄澈的眼睛, 能够轻而易举降低人的防备。
薄静时抱着他说:“好, 带宝宝去上厕所。”
虞澜愣了愣, 他被薄静时从后抱起,一路前往卫生间。
他仍旧嵌在薄静时的怀抱中, 背后传来薄静时平静、却难掩恶劣的声音。
“不是要上厕所吗?”他说,“宝宝上吧。”
迷茫的小脸痛苦得凝起, 眉尖颤颤, 嘴巴跟着抿起。
这让他怎么上……
薄静时表面对他很顺从, 实际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虞澜的哭腔颤得不行。
最终,薄静时还是得偿所愿了。
*
薄静时另外开了一间房。
虞澜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怎么都不肯出来。
“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澜澜宝宝,你理理我好不好?对不起, 我真的知道错了。”薄静时想要把虞澜挖出被窝, 可虞澜铁了心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