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所以,在大部分人眼里,白雪梅是一个对女孩子来说很好的很有教育意义的例子。
清音一开始不想让她去,怕有吃人血馒头的嫌疑,但后来一想,自己越是对她区别对待越显得她与众不同,这何尝不是一种二次伤害?就大大方方的,该怎么安排怎么安排,把她当正常人才是最好的。
果然,被大家伙一说,白雪梅挺了挺胸膛,“好,我去,而且那部分就由我来讲。”
“好。”其他人相视一笑。
这件事本来就是个小事,清音都没放心上,不知道刘副厂长从哪里听到消息,直接来卫生室问她们:“听说你们要去附近学校做科普讲座?这敢情好,能去我儿子在的学校吗?”
清音:“……”啊,你家刘红旗就读的可是书城市最好的机关小学,我们去合适吗?
“你们先在附近讲,讲得好了,反响好了,我就跟红旗他们学校提,卫生工作不分高低,大医院跟咱们基层卫生室有什么区别吗?”
清音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这还没开始呢,又来了个工作。
“放心,这是你们额外的工作,我让人事处和厂办给你们记功,年底不会亏待你们。”
清音自己倒是不稀罕这几块奖励,但其他人可是高兴的,再说了这是劳动所得,凭啥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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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讲座就是厂子弟最多的一小,由林莉去主讲痄腮和其它感冒的区别,倒是正合了前不久的乌龙,讲完反响非常好,听说二小那边听说了,也来卫生室找林莉,让她去讲一场。
林莉正好有事走不开,就让清音去。
清音这次讲的是霍乱,因为有的孩子年纪小,她得从这两个字怎么读讲起,明明只做了两个小时的讲稿,最终却讲了四个多小时,实在是她太受欢迎了!
孩子们见她长得漂亮,又没有其他医生的严肃,几乎是有问必答,那会场的气氛热烈得不得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都会抛出来,清音简直讲得口干舌燥。
幸好,中场休息的时候,大丫给她送了一壶水过来,“音姐姐,你喝吧,我的水壶,我洗干净才给你接的温水。”
清音笑笑,“谢谢你啊,你姥姥姥爷最近好吗?”
“好,我妹妹也好。”
“那你呢?”
“我最好!就是我爸爸不好,爸爸跟一个阿姨相亲,是爷爷介绍的,要让那个阿姨做我们妈妈。”
清音摸摸她脑袋,这种事情本来也是人之常情,自己阻止不了也没立场阻止,只能希望瞿建军眼睛放亮点,找个人品好的女同志吧,至于大丫二丫,以后还是尽量跟刘大叔他们生活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成年人的角度看,大丫二丫一直跟刘大叔生活也不好,毕竟她们是瞿家正经出身的孩子,瞿家的家业也有该她们的那一份,长年累月不回去,以后还不得便宜了后妈的孩子?
这也是多年后的事情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关键的关键在于瞿建军,这个当爸的,能不能一碗水端平。
“音姐姐你看。”大丫终究是孩子,难过不过三秒,递过来一张写着字的白纸,上面写的是“什么是霍乱”,跟她刚才讲课的时候写在黑板上的一模一样。
清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没在纸上写过字,全都写在黑板上的啊。
“像不像姐姐写的?”大丫得意洋洋地问。
清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模仿我写字?”
“对呀,像吗?”
“像。”连清音自己都差点以为是自己写的了,何止是像,简直就跟复印的一样。
“我从小就会模仿别人写字,以前是我爸爸,还有姥爷,后来是妹妹,现在又多了一个,音姐姐。”
清音见她等着自己夸奖的样子,仰着脑袋像朵小小的向日葵,也顺势夸了她两句,“你很有天赋,姐姐很佩服,但尽量还是写自己的字,写出自己风格的好。”清音决定,下次经过新华书店就买两本字帖送她。
既然有这天赋,就可以好好培养发扬一下,以后说不定能练出一手好字。
*
晚上回到家,清音把瞿家的事跟顾大妈一说,顾大妈也是唉声叹气,“瞿建军的媳妇儿我见过,都是一片上的,打小看着她长大,可惜咯……”
“没妈的孩子啊,最可怜啦,改天遇见建军我得说说他,找老婆没错,但得找个人品好的,心不黑的。”
“我也不怕得罪人,他跟你全子哥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我说两句他要跟我生气我也不恼,我就是心疼孩子。”
清音随她,老太太就是热心,而且为了大丫二丫好,确实也需要这么一位不怕得罪人的长辈说两句公道话,俩人聊了会儿天,顾妈妈就回她那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