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挠挠头,嘟囔一句:“那确实以前都没有见过啊。”所以他才想纠正一下,嘿嘿直接丢人了吧。
再一想,这就是个后人写的故事,和他没有关系,还好还好。苏轼拍拍胸口,幸亏不是真的,那不得丢脸了。
郑思肖也觉得有点尴尬,这么一说,他还引用错了?
没事没事,天幕都说了这是普世大众的观念,不能怪他。
冯梦龙倒是很惊喜,自己居然上了天幕,这意味着什么,流芳百世啊!
他抱着自己写的《警世通言》宝贝的亲了一口,通俗文学也有春天嘛。
友人:你怎么没有写写我们之间的故事.jpg
第186章
【“从这些故事其实也可以看出王安石的品性了,他的性格是如此的分明,或许他不像苏轼那么纯粹,但是他显然是个有节操、有底线的政治家、变法者。”
“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倘若只求功名利禄,那他的路也就不会那么难走了。”
“哪怕不违背本心,只是成为一个有所作为又不那么另类的能官,他也可以轻易做到。”
“可是这些都不是王安石的所求。”
“他的志向远比这些都要高远,他想要拯救这个不断下坠的国家,他想要的是变法图强!”】
宋神宗手放在大腿上轻拍着,变法他所愿也,然而前路艰难,王卿失败了,也意味着他也失败了。
他眼神闪烁,神色莫名,难道他大宋真的要一直靠苟且偷安吗?
【“有一句著名的警句可以为王安石做注,也为历代变法者作注。”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商鞅忍不住喝彩:“好一个三不足,道尽我辈之意。”
张居正颔首:“我辈中人当如是,王荆公可惜了。”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天象的变异不值得害怕,旧的传统不能作为依据,流言蜚语用不着去顾虑。”
“主打一个大胆改革创新就对了。”】
李一一张口就把气氛给弄没了,王安石无奈笑了笑。
【“关于三不足是不是王安石提出的尚且不明,也有说是反对者对其思想言论的概括,或者说是他们安给王安石的“罪名”。”
“有人好奇这怎么会变成罪名呢?因为孔子曾过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而这三不足不就是和孔子反着来的嘛,在儒家当道,孔子之言就是至理名言的时代,任何叛逆者都是罪人。”
“所以后人考据说这是当时旧派给变法的王安石安的罪名也就有了一定的道理。”
“但人说话和当时的情形是有极大的关系,孔子说三畏是要人怀有敬畏之心,不能随心所欲,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而有此敬畏的人才能成为君子。
这和不能变法压根是两回事吧。“李一吐槽,“后来的儒家简直和走火入魔似的,把孔子的话当圣人言论就算了,毕竟还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他们考试都是拆文拆句甚至拆字的,解释完全不用联系上下文和孔子说那些话的情形的,根本就是按自己的需求直接截出来用emmm……孔子身上的黑锅,十个有八个都得算这些家伙的。“】
孔子额头青筋忍不住一跳,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孔武有力的手半点不觉得疼,反而更加狰狞了,那一米九的大个子站起来更是极具压迫感的。
“一群不肖子孙!”
孔子:今天也是拳头发痒的一天.jpg
【“将王安石打成离经叛道的人,他的那些思想自然也就是歪理邪说,是不能用的。”
“所以千百年来,“三不足”被抨击的很厉害,正是“最恨邪言‘三不足’,千年流毒臭声遗”。”
“所以这个说法有一定的市场,但是据南宋杨仲良《续通鉴长编纪事本末》记载:王安石对这句话却接受良好。
在奏对宋神宗说:“皇帝陛下你这么勤政,这么努力了,事事考虑百姓福祉,难道还不是畏天变吗?”
有记载在反对派以天灾异象攻击新法时,王安石曾对宋神宗说:“水旱常数,尧、汤所不免,此不足招圣虑,但当修人事以应之。”
由此可以看出王安石并不是不惧天命,而是认为天道远,人道迩,不能盲目地相信天人感应,要从人道出发,修人事以应天,修政以救灾,最重要的是绝不能因为天灾异象之说影响新法的推行。”
“而对于反对派“祖宗不足法”的指责,王安石则几乎照单全收,认为“祖宗之法不足守,则固当如此”。
他还以宋仁宗曾任用范仲淹等实施庆历新政为例,反问道:“且仁宗在位四十年,凡数次修敕,若法一定,子孙当世世守之,则祖宗何故屡自变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