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罪过罪过!
第二日,我调整情绪,去红菱那里点个牟,用大花脸隔应了一下她,顺便继续昨日的骂战,战完后回寝室略做修整,整好仪容,然后掐准时间,用卷轴传送。
当我从卷轴里熟练的跌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又来早了。
青瓷还在处理公文。
案牍上垒了厚厚的一摞,听到我来的动静,他眼皮都没抬。
似乎仅过了一天,他就已经适应了。
我老实的待了一会儿,见他没赶我,我就试探着走过去,尝试着给他磨墨。
他抬眼皮撩我一眼,没说什么,待墨用完,他示意我添水,接下来一会儿嫌墨淡了,一会儿嫌弃墨浓,跟个祖宗似的,忒难伺候。
见我失去耐心,他将笔一撂,“不会伺候就滚。”
于是我又滚了。
回去跟常安要了一块不值钱的墨块,用秃毛笔试着浓度,练习了一上午,直到我觉得墨香浓郁,下笔顺滑,我已熟练掌握技巧,才善罢甘休。
第三日下午,照旧浓妆艳抹,一身艳俗的去红菱那里点个牟,再掐准时间,马不停蹄去找青瓷。
本以为今回能磨个墨,展示一下我的雄风,不想今回公文少,我滚出来时,青瓷正在收公文。
他竟然已经看完了。
见我不甘心的瞪着墨盘,他不耐烦跟我道:“你有完没完?”
我懵逼问他:“不是你想见我吗?”
他眼皮都没抬:“怎么这么说?”
“你不想见我,每日将卷轴带在身上做甚?”我举出证明:“你明知道我会从卷轴过来,你还不把卷轴随便找个地方扔下,这不就是你想见到并且期盼见到我的事实吗?”
青瓷顿了顿,慢慢抬起眼:“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是吧?”
哟呵。
“你怎么知道这个词?”我惊骇:“你调查我。”
青瓷轻蔑道:“别演了,嘴巴都咧到耳根了,我调查你,你很开心是吧。”
我咧开嘴角:“当然很开心了,说明你开始在乎我了。”
青瓷皱起眉:“别拿对付别人那套来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没用,现在给我滚出去,明日我就将卷轴扔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好嘞,我现在就滚。”我立刻答应,能屈能伸:“卷轴你可别扔啊,那是我宝贝,你找个稳妥地方放起来就行,拜托拜托。”说完我麻溜的跑走了。
事实证明,青瓷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本事一流。
我只是听话的两日没有主动去找他,我怕他真给我把卷轴扔了,我觉得事急从权,不能逼的太紧,纠缠多了反而起反效果,结果到了第三日,他主动传我了。
当常安来告诉我,魔主找的时候,我简直无语死了。
我也不用常安带路,直接一个传送,滚到青瓷身边。
我站起来,面无表情看着青瓷。
青瓷没有抬头,自顾自道:“看在你衷心可鉴的份上,给你个恩赐,”他抬抬下巴:“不是想日日见我吗?成全你,磨墨吧。”
我心里呵呵冷笑,面上笑得乖巧,柔柔答应一声,走过去给他温柔的磨墨。
并且我十分识相,自始至终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我不打扰他,我是个贤良淑德的奴才。
第77章
谁知我不打扰他,他却来打扰我。
“墨淡了。”他说。
我凑过去辨了辨墨的浓淡,肯定的对他道:“休想欺压我,这墨正好。”
青瓷:“……”
他隐忍的批了一会公文,我们两个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将笔一摔,忍无可忍道:“不会说话就滚出去,招你来是当木头的吗?”
我哎呀一声,做作的捂住嘴:“我站在这里不说话您都看我不顺眼吗?那看来我罪过大了,我这就退下。”
青瓷:“……”
我也不废话,麻溜的往外撤。
跑到门口,青瓷吼我:“滚回来。”
我又麻溜的跑回去,戳到他面前,委屈的看着他:“您吼我您居然吼我!”
青瓷:“……”他隐忍的揉了揉太阳穴,给我招了招手:“行了,好好说话,不吼你了。”
我喜滋滋的答应一声:“这可是你说的,再吼我就走。”
他咬牙切齿:“行。”
我乐颠颠的接过墨块,继续磨墨,热情道:“主您想说什么?我陪聊,不收钱。”
青瓷:“……”他深吸一口气,低头一目十行看着公文,并开口道:“刚见你时,你为何哭?”
我道:“因为说不出话,怕死,急哭的。”
他瞥我一眼,手下批文不停,没有说话。
我继续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见到了你。”
我说这话,他笔下停住,抬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