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怎么不说话呢。”
停顿了一会儿后，她又恢复活力，“那我们来聊一点有共鸣的话题吧！”
随玉询问：“……比如？”
霍文曼思考了一下，“我是长辈，知道的八卦比较多，你们问问你们想知道的八卦，说不定我都知道。”
居然想靠八卦来拉近彼此的距离？！
随玉确实因为这个开头而渐渐放下拘束。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重操旧业当旁边这个沉默寡言哥哥的传声筒。
“阿姨，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老……爷爷更偏爱大哥？”
话刚说完，原本还在装酷的随峥微微睁大眼睛，他转头看着随玉，无声震惊：你居然那么直接？！
很快缓过来后，随峥已经迅速在心里找好应对霍文曼的话术了。
虽然霍文曼看起来很亲切活泼，但随峥并没有忘记，她年轻时和叶卓瑶一样，曾独自一人管理着偌大的霍家十余年，所以本质上不可能对所有事情都会如表面那么好说话。
更不用说这话已经触及到他们隐私了。
不过霍文曼的反应并没有随峥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闻言后，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似是沉思。
“这个问题啊……”
随玉和随峥一直看着霍文曼的表情，然后就听见她说：“是有点难以启齿。”
随玉露出勉强的笑意，“阿姨，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好奇了！”
刚说完，霍文曼转而笑出声来，她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然后叹了口气。
“虽然难以启齿，但也不是不能说，说起来你们也能当知情人。”
这个态度……随玉和随峥立即坐得笔直，一副乖学生认真听老师讲题的姿态。
霍文曼作沉思状，才缓缓开口：“霍家和随家早几十年前就是世交了，我母亲和随伯伯是青梅竹马，后来他们各自成家，双方家长对孩子都很照顾，所以我和你们爸爸才会被他们拾起封建糟粕指腹为婚的啊。”
随玉微微眯眼，这个故事走向跟随峥先前跟他说的还是一致的，只不过霍文曼的版本多了上一代的关系，也就是霍家外婆和谁家老爷子青梅竹马的设定。
一旁的随峥见状也大胆发言，“霍阿姨，但是爷爷似乎只喜欢爸爸……和阿姨您，他不喜欢我妈，甚至二叔和姑姑。”
随玉默默缩回身体往后：这是你问的，可不是我问的啊。
“你小子。”霍文曼笑了下，但她神色还是温和的，“你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她扬眉道：“随伯伯喜欢我，是因为我是我妈的女儿。”
随玉瞬间就感到一股狗血气息扑面而来。
霍文曼耸耸肩，有点自暴自弃说：“嗐，也不是不能说，你们估计猜也猜到了，我妈和随伯伯年轻的时候谈过恋爱，后来我外公外婆举家移民，等第二年我妈回国的时候，随伯伯已经听从家里的安排跟你们奶奶结婚了，然后他俩就没戏了。”
随玉面不改色和随峥对视一眼：看吧，逻辑我都已经能默写出来，肯定是因为老爷子对白月光有滤镜，然后非要下一代再续前缘！八点档一般都这么写的。
果然，霍文曼下一句就是——
“后来我妈跟我爸就结婚了啊，随伯伯就提议让我和你们爸爸定娃娃亲，我妈心中有愧就答应了。”
“其实还别说，我跟明睿从小到大的感情确实不错，最主要的是他那张脸长得是真好看啊。”
说着霍文曼笑眯眯盯着随峥，转头对随玉笑道：“你们应该见过你们爸爸的照片吧？霍时和随峥就是长得像明睿。”
随玉和随峥点头，确实是见过的，只不过相比霍时和随峥的淡漠，随明睿整体气质更偏向于儒雅些。
霍文曼忽然道：“小随玉，你看看你哥这张脸，你能不迷糊？”
这话随玉深得体会，他下意识就重重点头！
想当初随玉没见过随峥的时候，他还想美美拿兄控感化剧本，只打算抱小说主角的大腿，好让自己能好好拍戏。
但见到本人后，随玉恨不得当场就想手撕原计划，变成攻略剧本，只是当时迫于剧情而硬生生收回这个色令智昏的冲动。
不过后面慢慢演变成心里期盼的发展，也是随玉得到的意外惊喜。
随峥倒是因为随玉这个直接的反应，不禁感到脸上发热，心跳加速。
这边得到审美上的认同后，霍文曼更高兴了，她继续说：“我和你们爸爸年轻的时候是在谈恋爱，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可能我们也会结婚的吧，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后面就是我俩分开了，你们妈妈也出现了。”
听到这里，随玉和随峥的脸色有点不对，啥叫“天算不如人算”？这个走向怎么感觉不太符合价值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