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说出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或许，她可以辩解，表示自己被风吹荷蛊惑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的心中明白，前世宗门被灭门的惨案成了她心中的最大的梦魇，而她因着被这个梦魇压着，在发现自己叫宗门其他同门听见自己的心声后，她利用这个能力做了很多事。
十一年前，姜拂晓失踪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完全丢失记忆，但是她不知为何，对姜拂晓却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之情，所以她隐瞒了风吹荷可能来过归一宗的这一线索。
所以，风吹荷才能一直这么悄无声息的布下这么通天的一局旗。
后来，姜拂晓回来后，她又在黑水河秘境里面，悄悄利用心声的能力，想要叫昭宸师兄以及萧墨殷同和师弟对姜拂晓起芥蒂。
这一切，她都无法开口去说。
徐寒雪不说，则是因为他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龙脉之力一直存在于他体内的事情，他并不清楚，所以龙脉之力所呈现出来的力量，他一无所知。
并且，在面对魔尊的时候，他体内的龙脉之力，为他抵御了来自魔尊的威压，所以他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而姜拂晓，则是在清醒之后，发现昭宸赠与她的那柄小灵剑也出现了裂痕，且剑身上原本蕴藏的那股亲和的气息也消失得一干净。
姜拂晓有一种奇异的预感，那就是，这一切都需要回去找到皓然仙尊，才能有答案。
因此，在面对谢知明的询问时候，姜拂晓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我想要回去见师尊。”
姜拂晓回到归一宗后，直接就去了皓然仙尊的洞府。
即便是如今的封印之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修仙界如今的三大仙尊却是没有一人现身。
还是同以往一般，姜拂晓来到了皓然仙尊的洞府门前后，洞府的门就开了。
姜拂晓走过熟悉的院落，来到皓然仙尊的门前。
她小心的将手中的灵剑奉上，连同以前浩然仙尊赠与她的那柄灵剑。
两柄灵剑的形状十分近似，就连缩小后的大小也一致，一看就是出自从一个人。
当初皓然仙尊赠与姜拂晓的这柄灵剑，为她抵挡住了风吹荷全力的一击，救下了她一命。
而昭宸的这柄，想来师尊应该是算到了昭宸如她一般，也有一劫，所以赠与昭宸保命的。
只是昭宸转赠给了她。
姜拂晓不明白昭宸到底知不知晓皓然仙尊赠与他的这柄灵剑的作用，但是听闻他殉阵之前同她说的话，姜拂晓又觉得，或者昭宸知道。
姜拂晓不明白，所以她来找皓然仙尊解疑了。
“师尊，大师兄以身殉阵前，托我为你带上一句话。”
“他说，他已经悟了当初师尊问他的问题了。”
姜拂晓手中的两柄灵剑都缓缓升起，然后在姜拂晓的目光中，一点点变成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皓然仙尊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姜拂晓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皓然仙尊的回答，忍不住询问：“师尊，我不明白……”
不明白，为何如今凡人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明最是怜悯凡人的师尊，却一直闭关不出。
不明白，为何明明师尊算到了自己同师兄都有死劫，却只是赠与灵剑保命，并不提醒。
更不明白，为何作为他最看重的亲传大弟子，昭宸师兄都死在了封印之地，可身为师尊的他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在听闻了对方的死讯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偏偏，这时候，里面传来了皓然仙尊的声音，打断了姜拂晓的呢喃：“若是无法明白，那就去看看人间……以凡人之躯，以犯人之心。”
皓然仙尊的话说完后，一道轻柔的力量将姜拂晓托起，送出了皓然仙尊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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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下章或者下下章内完结啦！
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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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晓没有从皓然仙尊这里得到答案。
她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再度回到了漕洲。
漕洲距离封印之地最近，这里驻守了大量的修仙者。可即便是这样日夜看守下，封印之地的通道里，仍旧有魔修从这里进入凡人界。
姜拂晓再度回到凡人界的时候，徐寒雪已经不在漕洲了。
谢知明从徐寒雪那边问不到有用的信息后，也无法囚禁徐寒雪，徐寒雪惦记着清源村，又动身回到了清源村。
姜拂晓在漕洲只待了一天。
原本，她心中想着皓然仙尊最后说的那句话，开始认真观察者凡人界那些普通凡人的生活。
可是她注视着漕洲的这些普通凡人时候，却发现，这些人面容上都带着死寂。只有在遇到修仙者时，脸上才会变脸似的挂上讨好的笑容。等到修仙者一离开，这些笑容又立马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