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议论纷纷,沈娆也没想到这个姑娘被她随口一句话就吓得说了出来。
白竹堂那掌柜吓得一脚将姑娘踹开,甩了甩衣袖,清了清嗓子,“诶诶,你可别乱说话啊,我可不认识你。”
那姑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怕是没想到二叔会这么对她,“二叔!是你叫我来的,现在又这样对我?!”
她梨花带雨,本就有些孤苦无依的感觉,这一落泪,愣是叫人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沈娆见状,给着几个一直看热闹的百姓眼神示意,果不其然,那几个人开始起哄,愣是将白竹堂掌柜所做之事上升到了白竹堂身上,甚至还扯到了李家。
等事态严重起来,掌柜的也顶不住,连忙跑去禀报给李松岩。
而李松岩此刻还在面见贵客,也只是让管家将掌柜领到旁厅。
“不是,林管家,我这是真的急啊,现在还总有百姓跑到咱们白竹堂丢臭鸡蛋呢,咱们怎么开门做生意啊,沈娆那边倒好,人声鼎沸的,再这样下去,白竹堂怕是要关门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老爷近来忙得很,你竟然还搞出这些麻烦事,我告诉你,若是老爷心软不计较,那还没事,可若是老爷大怒,你就等着吧!”
林管家是李松岩身边伺候了很久的人,对李松岩的脾性那可谓是清清楚楚,见林管家这么说了,掌柜的更是脸色一变,生怕惹得李松岩不高兴,自己小命难保。
旁厅离书房很近,一墙之隔,书房那不知怎的突然传来一阵拍桌声,甚至还有些急躁,林管家脸色一变,起身走出了旁厅。
掌柜的有些好奇,俏咪咪地贴着墙,想着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但那边声音突然又小了,他只能隐隐听到一句,“城防”“齐将军”
不一会,林管家又绕了回来,见掌柜的一脸慌张,有些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走吧,老爷叫你过去。”
掌柜的点点头,“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他跟着林管家进了书房,见李松岩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好像还在气头上,只觉得大事不妙,有些想打退堂鼓的冲动。
“老爷。”
他恭恭敬敬地对李松岩说道。
而李松岩微微眯眼,面色不虞,摸了一把胡子,“阿七,你可真会给我惹事。”
掌柜的脸冒虚汗,他有些说不出话,但只能说“不不不,老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她沈娆搞了个沈氏医馆,抢走了我们的生意,背靠江家,好不威风,我也是担心我们白竹堂的生意啊。”
李松岩一愣,进来他忙得很,所以并没有管那些琐事,所以也不知道沈娆最近还搞出来这些,他皱了皱眉头,对江仲书也有些不满。
听闻江仲书近来已经和宋家结亲,原以为江仲书只是想攀上宋家的关系,但现在看来,怕是想甩开他们李家,这可让他很不高兴。
“沈娆不过一个女子,年纪也不大,你一个十几年的老掌柜,连她都收拾不了嘛?”
掌柜的连忙摆手,生怕被李松岩误会,扯着嘴角,“老爷,我这也是着急嘛,况且沈氏医馆有江尚书在,我也不敢怎么做啊。”
“哼,江尚书?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你别管,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那个什么沈氏医馆给我关了,好好经营白竹堂,否则的话,你这掌柜的也别当了。”
李松岩也不跟他多废话,吩咐下去后,便让林管家送他出去,省的在他这碍眼。
等他们都出去后,一个异域打扮,额角处还有一道疤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脸不怀好意,甚至算得上看热闹的神情。
“李大人看着很忙啊。”
那人虽然是突厥人,但中原话却说得很流利,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口音。
“这都是小事,我们的大业才是最重要的,您说是吧,大王子。”
突厥大王子轻笑了一下,点点头,对李松岩道:“那是自然。”
沈娆虽然没有报官,但白竹堂找人故意栽赃沈氏医馆一事还是传到了江仲书耳里。
江仲书面色发愁,他完全没想要得罪白竹堂,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沈娆却给他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现在想收场怕是没这么容易。
“爹,您干嘛这么害怕李家啊,这明明就是白竹堂欺负上门了,我们岂有忍着的道理。”
江绪风毫不在意,他也不理解江仲书一下朝,回到家就要找沈娆。
但此时的沈娆还在医馆忙着,还未回到府里。
江仲书气得拂袖,见江绪风那不成器的样子,又气又急,但想起今早宋言鉴提起,说后八天是个吉利日子,可以准备着提亲过礼。
“你小子,最近都别出门了,好好准备着到宋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