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云烟哪里会不明白,可是让她抛下沈娆一个人面对狼群,她是真的做不到,但狼群并没有给时间让她们纠结,“嗷呜~”
一声声嚎叫不断地逼近她们,沈娆咬了咬牙,下了狠心,“云烟!若是你还拿我当你主子,你就听我的!快走!”
这是沈娆第一次对云烟说重话,她想,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见云烟还是有些呆愣,沈娆突然笑了笑,“云烟,这是我第一次求你,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在此停留,好吗?”
云烟满脸泪痕,咬咬牙,点了点头,“姑娘,我一定会找到老爷和夫人的。”
随后听从沈娆的话,不断地往前跑去。
而沈娆也没有留在原地坐以待毙,她的腿受了伤,不断地从裙摆渗血,可她以缓慢地脚步,往云烟的反方向走去。
狼群闻到血腥味,利爪大开,用看猎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沈娆,沈娆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管不顾地冲着狼群甩去,可因为有些慌张,所以那些并没有砸到狼群,反而还惹得它们更加凶狠。
沈娆深呼吸了一会,摸了摸身上,发现衣袖里竟还有一支飞镖,惊讶之余,稳了稳手,指尖微转,一把刺向了其中一匹狼的脖子。
“嗷呜!”
那匹狼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其他狼都有些踌躇不前,观望着沈娆,见沈娆也是没了动静,加上饥肠辘辘,又是往前走了几步。
沈娆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面的情况是未知时,她一把摔了下去。
长夜漫漫,一片孤寂,沈娆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命丧于此。
西南某个村子上,漫山遍野的都是杜鹃花,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近来村子里来了一个女大夫,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收的诊金甚是便宜,医术也很高超,大家伙都很乐意来找她看病。
“洪伯,您这是肝火旺盛,心浮气躁,我一会便给你开几副静心清热的药,回去吃几天就没事了。”
那女大夫走起路来有些缓慢,细细看来,右脚走起路来不太平稳,有些跛脚。
“哎哟,我说最近总是想发脾气呢,还吃不太下饭,真是有劳沈大夫了。”
沈娆轻笑,“洪伯啊,您若是觉得没什么胃口,可以吃点兰姐家做的腌萝卜,开胃。”
“那不是孕妇才吃的吗?我不吃我不吃。”
而洪伯的妻子张婶子一听,一把拍在了洪伯的背上,“你这什么意思?!孕妇吃的咋了?”
有些怕媳妇的洪伯缩了缩脖子,驼着背,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哼哼,真凶。”
张婶子脸上堆笑,“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家这老头不会说话,哈哈哈哈沈大夫妙手回春,我们一定听大夫的话!”
张婶子这人心直口快,做事又是干净利落的人,沈娆十分喜欢与她打交道。
她从药柜子里拿了几味药,在纸上写了些字,但又怕他们不识字,便道:“张婶子,这药啊,一日食两次,煎药时要注意着火候。”
“诶诶!婶子记住了。”
一早上,来医馆的人不少,不过都是村子里的人,吵吵闹闹的,很快也就过去了。
忙完了这些事,沈娆便去了院子,将昨日刚采好的药拿去晾晒,不一会,便有人推门进来。
“娆娆,别忙活了,一会咱就吃饭了。”
一个驼着背,瘦弱矮小老太太,拿着菜篮子,缓慢地走了进来。
她满脸沟壑,黑黢黢的,一头花白的头发挽了一个发髻,那一身的麻衣缝缝补补又三年,但看得出来,老太太爱干净,衣服洗的有些发白。
“奶奶,我来我来。”
沈娆赶忙起身相迎,将老太太手里的菜篮子接了过去。
“不用不用,你呀一看也是个娇养的孩子,哪里会做这些粗活,帮奶奶打个下手便好了。”
沈娆点点头。
自从她跌下山崖后,便被奶奶救了起来,还带回家好好调养。
这些日子,其他伤养的倒是差不多,就是她的右腿走起路来还是隐隐作痛,怕是伤到了骨头,以后能不能正常走路怕是未知。
沈娆也想着赶紧去找云烟,可如今她身无分文,还有腿疾,想去岭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只好再待一些时日,自己也能好好照顾照顾奶奶,也算是自己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奶奶是个守寡多年,无儿无女的老妇人,在村子里也不常与其他人多走动。
厨房里升了炊烟,锅里的水也沸腾了起来,奶奶虽然年纪大手脚不方便,可做菜的手法行云流水,脸上也是从容自然的神情,每每见奶奶做菜,沈娆都会有种她在展示的感觉。
不一会,奶奶便做好了三菜一汤,乘了菜,便让沈娆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