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皇子手上的是假的虎符吗?”
“嗯,罗寅舟和他娘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虎符,自然是很难认出来了,但赵青岚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自是认得出来的,我们就等,等哪天李家和罗寅舟狗咬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见了虎符,李承宗脸色都变得难看,他甚至不敢告诉李松岩此事,本来李松岩让他好生保管着,就是因为想着他目标没这么大,不容易被人发现,可现在好了,东西已经找不到了。
他坐在书房里,盘问着那日守在书房门口的彪子,一双眼睛恨不得杀了他一般,死死地盯着彪子。
然而彪子却低着头,很是心虚,向李承宗解释了一番那日所发生的事情。
李承宗听后,摸了摸下巴,眼底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是说阿桑进过我的书房?”
彪子急忙摇摇头,他并没有看见阿桑进书房,只是看见她提着篮子来院子里,说是要找公子,是他告诉她公子不在,阿桑姑娘这才离开的。
“但是奴是吃了阿桑姑娘给的点心,这才晕了过去的,阿桑姑娘还威胁奴说,若是奴不吃,她就要向公子告状。”
李承宗冷笑,“哼,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是个奸细。”
他都不用绞尽脑汁去想,这人究竟是谁安插在他身边的,如今需要虎符上位的,只有罗寅舟罢了,好啊,罗寅舟,他倒是小瞧这个平日里只会发脾气的五皇子了。
李承宗叫来木远,让他去将阿桑揪出来,木远有些不解地问道。
“公子,想必虎符已经被阿桑交给五皇子了,我们再去抓阿桑有什么用嘛?”
李承宗哼了一句,随后看向木远,对他说道。
“我自然知道虎符已经不在她手里,但我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了她,给我把她抓回来,我要让她知道一个细作会有什么下场!”
木远闻言,只好点头,随后又想起些什么,问李承宗道。
“公子,江仲书那用了不下十种刑罚了 ,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老爷那我们怎么交代?”
彪子在一旁像个鹌鹑一般,一句话也不敢说,若不是他从小就伺候公子,又对书房里的事熟轻熟路,不然公子定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李承宗也很头疼此事。
李松岩让他想办法逼江仲书开口,让他一定要说出当年所嫁祸栽赃的那十几桩冤假错案的证据,江仲书与李松岩狼狈为奸,一同制造了这些悲剧,而他们撕破脸后,李松岩又怕江仲书都捅出来,到时候鱼死网破的,他们李家怕是到地下了也会被祖宗指着鼻子骂。
“这老东西还真是硬骨头,那烙铁烙在身上了,愣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真是小瞧他了。”
木远转了转眼珠,突然心生一计,有些讨好地向李承宗道。
“公子,奴有一计,不知可否帮到公子。”
李承宗最烦到这种时候还卖关子的,皱着眉头,冲着他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快说快说,说不好又不会怪你,少给我在这卖关子的。”
木远急忙开口。
“江仲书那老东西是个硬骨头不假,可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是肉做的,自然会有软肋,只要我们用江仲书的软肋威胁他,逼他开口,那不就水到渠成了嘛?”
李承宗一听,确实的个好主意,但转念一想,江仲书的软肋会是什么呢?
抬头一看,木远正略有深意地看着他,嘴角上扬。
“公子,我们也很久没有会见过那江公子了吧?”
李承宗闻言,挑了挑眉,“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你小子可真不错,好,那就让彪子去将江公子请上门,我们好好宴请江公子一番。”
***
“姑娘,您别走啊,要是老爷知道了,真的会打死我们的!”
李婺华置若罔闻,这些丫鬟仆人,一个个个的也都只是听她爹的,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也压根不关心她的死活,那她又何必去管别人的死活呢。
她一声不吭地收拾着行李,把一些碎银子装了进去,也不带那些华丽的衣裳,收了两件有些陈旧的衣物。
“别拦我了,我爹不会打死你们的,我会给留封信说明白的,但若是你敢拦着不让我走,我是真的会打死你的。”
听到这,侍女委屈地撇了撇嘴,泪汪汪的,松开拉着李婺华的手,很是认真地问她道。
“姑娘,就算您不愿意嫁给五皇子,您要离家出走,那您能去哪呢?”
李婺华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连针线活都不会做,更别说是一些粗重的活了。
然而此时的李婺华管不了这么多,她生怕真的会嫁给罗寅舟,以前他们和表哥还没有闹僵,她就不敢想自己与表哥有什么,现在两家人闹成这样,她更是害怕自己会死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