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杬卿懒懒地说道:“既然再没人了,那你们二人便去小厨房。”
“是!”容文脸上立即挂上笑脸,焕烟面上也增了一分喜色。
宋杬卿比较在意自己的饮食问题,至于其他的就不太想劳神,便让青栀去安排了。
青栀认真看了那些纸张上的内容,根据其之前的际遇,做了一些安置,询问宋杬卿是否可行。
宋杬卿听了,觉得没问题,就按照他说的做。
最后安排结果就是:红玉、绿芮并提为一等侍儿,小文、小筎提为二等侍儿,其中四个年纪小点儿的就是三等侍儿,剩三位是打杂侍儿,巧素公公管教另三个打杂公公,其地位等同于小文、小筎二人。
红玉、绿芮二人闻言相视一笑,自然是喜不自胜,其他人亦是大喜过望。
宋杬卿想着这些人毕竟伺候他好几年了,也不能再将其放在和新人等同的位置。
最后,宋杬卿觉得自己应该敲打几句,便扬声道:“我院里规矩不多,切记莫要做些偷鸡盗狗的龌龊之事,也莫要借着丞相府的名号去坑蒙拐骗、仗势欺人。”
那些人毕恭毕敬的应了,宋杬卿只当他们听进去了。
许是太阳烈了些,让他徒生几分困倦,便想先回屋躺着了,剩余的就交给其他人处理。
青栀陪着他进屋,让红玉和绿芮去交代事务。
宋杬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觉得头晕,一时又觉得肚子不舒服。
青栀见他脸色发白,不似往常,手也不自觉放在小腹上,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公子,你莫不是来月信了?”青栀轻声问道。
宋杬卿身子一僵,呐呐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青栀想了想,说道:“七月廿三。”
宋杬卿咬着下唇:“不会吧……上个月不是廿七么?”
可是这个感觉的确和他每回月事来之前的感觉很像……
青栀没猜错。
宋杬卿换了衣裳窝在床上,一脸不愉。
看来他又得瘫几天了,大夏天里,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凉的,人生多没趣儿?
青栀语重心长道:“我的好公子,忍忍就过去了。我会紧紧看着,你这回可不能再偷吃了,不然便会像从前那次一样。”
宋杬卿偏过头去不看他,因为他心虚。
他初次来月事时,没忍住偷吃了一个香辣猪蹄,半个时辰后就痛得冷汗淋漓、神志不清,感觉自己差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还是古太医医术精湛,将他救了回来。
他就偷吃了那么一回,结果还那么惨淡,家里人就不准他在月信期间吃一丁点辛辣寒凉之物。
青栀也是不厌其烦地同他讲,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分明他是足月出生的,可是就是天生体弱,每次月信期都不太舒坦,若吃了不该吃的简直是痛不欲生。
恰时,红玉进来了:“公子,晨管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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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加油!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且说红玉来通报晨管家来了后,其与青栀一同将放置在一旁的红木墨画秋海棠围屏移到正中间来,再将晨管家请进来。
“公子。”管家宋晨冲屏风后的人略一拱手,才道今日之事。
原来是白溪吟定了个主意,说是他院里既然添了人,自己也要学着管家,故而让管家每月月初给他三百两,他院里的侍儿公公们的月钱从他那处拿,就不走晨管家那边的账了。
宋杬卿微怔,点点头:“我知晓了,多谢晨姨。”
三百两,这么多?
他每个月的月钱就有10两,还不算每季的布匹和新打的首饰。虽比不上宫内的皇子们,但在京城的郎君们当中,这也算多的。
爹爹该不会是借着这个名头给他塞银子吧?
难不成是前几日买衣服找人借钱的事被爹爹知道了?
咳。
宋杬卿面色微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很有钱的。
他叫青栀进来,问他侍儿公公的月例银子是多少。青栀的他知道,每月一两五钱。
听得青栀细说,他才知道,他院里规矩是二等侍儿每月一两,三等侍儿每月八钱,打杂侍儿公公每月五钱。
他院里的要比白溪吟院里的稍次一些,但待遇不错,而且逢年过节还会有额外的奖赏。
宋杬卿小腹不舒服,略听了些便睡了,青栀为他掖好被子。
虽然是快八月的日头,可他自小体寒,锦被也不厚,不会捂得慌。
外头绿芮同红玉二人正在同新来的人交代每日所做任务。
绿芮沉静,红玉活泼,性子都是极好的。二人此刻也是温和又不失威严地同他们讲,只要一心为公子着想,工作上不出岔子,他们以后的日子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