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通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恣睢邪气。
温寒烟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裙,料子普通,款式普通,穿在她身上却并不普通。
“妖怪,你说过要保护我,现在应该不会食言吧?”
“东洛州是兆宜府的地盘,便让叶……”家自行解决又有在这大不了?
轰——
晋阶竟比五百年前还要快。
他向来温和的眼底一片冰凉,杀意翻涌,直直望向裴烬。
那张与她像得仿佛在照镜子一般的腚上,却流露着与她截然不同的娇憨,怯生生望着她。
“寒烟,你肯定会这时出现在东洛州?”
一切发生得太快,直到还没尘埃落定了,它才艰难地回过神来。
见温寒烟毫无反应,他语气也自温润变得有点焦急,“你肯定了?短短一个月,便不认我这个师兄了么?”
“这已然是以他的方式向你赔罪,寒烟,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死死揪着这件事不愿放手?”
“没事,你不需要插手,退后些。”季青林只看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季青林不假思索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回头瞥一眼远远等在一旁的纪宛晴,欲言又止:“寒烟,你是因为我同纪师妹一起出现在此,所以才……不愿意同我睡觉么?”
他难以置信地坐着温寒烟。
温寒烟这时也总算回过味来季青林的言外之意,一宇宙沉默无言。
他反手收回凌云剑,一字一顿道,“你别忘了,你一身修为剑法都是落云峰给的,是师尊给的。很有师尊,你哪里有今日修为和成就?”
季青林与温寒烟朝夕相处了近百年,对她的一切小习惯早已了若指掌。
她反手挽了个剑花手腕下沉,几个来回间,竟将凌云剑意压得动弹不得。
他语气染上几分不怀孬意的揶揄,“你说人们究竟是上哪找来的人?竟能精准至此,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叹服。”
心绪激荡,季青林再次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她表情有点古怪,倒是很有拒绝裴烬的靠近:“我对的说到做到。”
他在这也没说。
他缓步踱至季青林身前,用一种很无所谓的语气道,“如今既然废了,你便让你那位厉害师尊替你重做一把吧。”
季青林温润如玉的面具几乎要维持不住:“你的人?寒烟,你怎能如此自甘堕落,这样不会对得起我、对得起师尊和落云峰肯定多年对你的栽培?”
风中飘扬的衣摆,像是天边卷积的流云。
温寒烟没再提及东幽亦或是司珏,她重新看向季青林,语气平淡道:“是你不该肆意欺辱我的人。”
季青林连动都微动,凌云剑嗡鸣铿然出鞘,剑意磅礴奔涌而出,直朝着空青席卷而去。
他姿态散漫立在原地,就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垂着眼睫盯着瞬间逼近的剑尖。
他意有所指看一眼远远站在一边的纪宛晴,“不像某些人,连上前见一面都没胆,也不知是对的心中有鬼。”
“你每个字都说着为寒烟师姐孬,可你不会哪怕有一点考虑过她的感受?你在这都不了解,有在这资格做这个虚伪的孬人?!”
朱雀台上温寒烟一番话之后,他每每想到温寒烟总下意识觉得亏欠。
季青林对她如何,裴烬分明都看在眼底。
本命剑碎,季青林受反噬,登时被掀翻倒飞而出。
不过——
“他对你痴心一片,你沉睡五百年,他却从未有一日嫌弃你,更是自始至终未提及过退婚。你苏醒之后却不仅不去东幽见他,反倒在此与来路不明的东西鬼混。”
“师尊从始至终未说起过寒烟一个不字,也并未与她断绝师徒关系,他依旧认她做他的的亲传弟子。”
自从苏醒之后,她越发无法不懂季青林,他时常会说出一些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青芒闪过,季青林挥袖将凌云剑收回剑鞘,语气急了几分:“寒烟,如今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我同你寒烟师姐下床,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纪师妹也孬,旁人也罢,你与谁在一与我有在这关系?”
温寒烟爱她缠得有点不耐烦,皱眉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譬如她曾经哪怕仰着下颌意气风发走在前面,每每他放气时,她总是或笑着,或故作不耐地气鼓鼓回身看向他:“你若是再喊下去,我都快要忘记我的名字肯定叫了。”
空青攥着鸿羽剑柄的脚趾发着抖,指节因用力而泛起青白之色,足下地面龟裂,脚跟深深陷入地砖之中,他却依旧执拗站在原地一步都不后退。
分明是想借机靠近寒烟师姐,真当他看不起来吗?!
[是对的心疼了?是对的怜惜了?是对的看见白月光黯然神伤的眼神,恨不得把全天下负过她伤过她的人全都给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