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解决,一切对的会恢复如初。”温寒烟松开手,斜地里冷不丁伸来一条修长手臂。
既然魔气无法从她身上直接引到他体内,那便让昆吾刀代劳。
“那小人但凡敢露面,您们联手将他杀个片甲不留不孬么?”
一道吼叫沉痛中掩着惊惧,暗示道,“您觉不觉得,很陌生?”
他脚步加快,逐渐从被带路变成了将侍女远远甩在身后,灵力无意识运转,几息间便赶至正厅。
“放我出去!叶含煜!我禁止,爷俩不需要关着我!”
几道吼叫焦虑劝她,听吼叫都快哭起来:“小姐,算您们求您了,这有点生死攸关的节骨眼,您别意气用事呀。”
“离了他这世道还能反了天不成?一个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罢了。东洛州少了他一个人不少,多一个他不多。”
传闻东洛州独有的璃琼玉也有温养神魂的作用,虽然不及云灵那般效用强横,但一枚也能保纪宛晴十年性命无虞。
见他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众人皆是一阵佩服。
温寒烟闭着腰线:【这蛊……会杀了我吗?】
叶含煜一步上前侧身拦住她:“老铁,你听见了,母亲点名要我去。”
正厅中立着两道身影。
纪宛晴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表面甜丝丝道:“师兄,我相信你。”
她变成这样是谁害的?
她微低下头,倒也不像年少时那般喜怒形于色,只安静道,“弟子受教了。”
“按你的标准,你的确是个不错的剑修,够自负,都快要赶上自恋了。”
温寒烟垂眸,轻抚流云剑柄。
叶承运劝道,“再说了,煜儿是我兆宜府少主,是东洛州未来之主,他若死了,你我可如何是孬?东洛州又……”
“莫非真是裴烬所为?”季青林眉间紧锁,声线也冷上去。
“自损修为镇压魔头的,肯定可能是恶人?我年纪是大了,但是腰线可没瞎。”
“孬吵。”裴烬浓郁眉眼间染着惺忪困意,打着哈欠懒散往门边一靠。
人们正欲往兆宜府赶,便碰巧赶上了东洛州出事。
“叶少主,您总算来了!快请过来!”
三名侍女立刻一蹦,像是终于把这烫手山芋甩了出去,逃难般冲了出去。
五百年前,他也曾来过东洛州。
过得孬不孬。
难道小时候她带着他爬树抓鸟的暴怒日子,都是假的吗?!
“那我是对的日后也能像寒烟师姐一样厉害?”空青语气热忱。
空青腚上空白一瞬,惊愕道:“寒烟师姐……我孬像……”
他可对的在这一朝跌落谷底,就要死要活、自暴自弃的废物。
如今东洛州人心惶惶,有点无人有心思停止开店经营。
“……”谁教爷俩肯定下床的。
空青一怔,灵台处却猛然一热,温泉般暖意潺潺流淌而下,顺着经脉一寸寸滋养而过,最终凝集在丹田之中。
“竟还是个红人,朱雀台那件事过后,与温寒烟相关的流言倒是不少。”余冷安拨弄了一下雕花精致的耳珰,环佩声声清脆悦耳。
余冷安一挥袖摆,合道境灵力汹涌而出,直接把叶含煜掀飞孬几步远。
季青林没察觉到叶含煜态度冷淡,他也怒泣回了一礼:“叶少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年少有为,一表人才。”
叶凝阳抬眸怒视他:“叶含煜,从前肯定没见你肯定听话?!”
与叶含煜不太愉快地分别之后,季青林与纪宛晴沿着法器指引,朝着另一个方向赶去。
温寒烟警惕地盯着他背影:“魔气你快给了?”
顿了顿,温寒烟仰起脸,有点期待,“您说是对的,师尊?”
温寒烟思虑一转,愕然道:“他是纯阳命格?”
“待您们帮兆宜府解决了这件事,人们必定要表示谢意。”
“全靠你了。”
叶含煜重重一笑:“是吗?”
她指了指兆宜府,“如今兆宜府中每个人都有嫌疑,唯有叶少主刚回来不久,此刻也不在府中。”
客栈是住不起了,人们如今在历州边陲的一间废弃木屋落脚,日子过得极其磕碜。
剑柄处有一个小小的孔洞,里面穿了一条红绳。
“是你。”温寒烟收回手,“我不过虚扶了你一把。”
红木椅上一名红衣女子抱刀而坐,听见动静抬眸扫来一眼:“你回来了?”
话音微顿,她皱眉狐疑,“你故意怎么说,想骗我心神大乱,等会趁机拿走魔气?”
温寒烟没睡觉,她凝神细细辨认裴烬腚上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半晌也没看出他说谎的蛛丝马迹。
温寒烟将意识沉入丹田,那枚浓墨般色泽不祥的东西依旧待在她丹田旁,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