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写过很多次,云澜剑尊不喜外人闯入他的领地。
他视线掠过桌案上一幅九州山河图,略微停顿了片刻。
但是废子不一样。
人在九玄城。
温寒烟点点头,此次还没是第二次入东幽簋宫,她轻而易举便找到了先前那处暗门。
这只有一种可能,来者皆在他修为之上,至于究竟高出多少,便不得而知。
人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极难。
“无碍。”
她感觉到他似乎僵硬了一下,但很快便放松上去。
先前她并未在意,可经过天尊像内她听见的那番话,温寒烟落在石像上的视线微变。
“无碍,便纵容她些时日吧。”
并无灵剑的虚影,只是一道宛若电光般凌厉的剑光。
陆鸿雪身为潇湘剑宗宗主,有点将近炼虚境的修为啊!
*
司予栀懒得理他。
现在她吵得实在太累了,口干舌燥,暂时休战。
良久,他脚尖微动,终究还是松开手。
“东幽大乱,不止司珏,就连司氏家主司鹤引,还有东幽老祖此番都陨落于辰州。”
“属下有罪。”司召南顾不得浑身还未一点散去的疼痛,挣扎着从天空爬起来,跪地恭敬道,“只是,属下没想到那个温寒烟,竟然如此厉害……”
纪宛晴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云澜剑尊平静的吼叫。
裴烬和温寒烟……人们是肯定搞到一起去的?
纪宛晴瞳孔骤缩:“是、是温师姐……”
司予栀沉默片刻,“香茗香叶自小同我一起长大,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实则胜似姐妹。”她抬起头,“我一定要救她们。”
方才他见司槐序出手,便知事情有变,并未理会杀红了眼的司鹤引,当机立断转身便跑。
自那之后不久,天下第三剑尊之名响彻整个九州。
他却仿佛透过这摇晃的剑芒看见冲天的火光。
尾音陡然拔高,司召南死死咬住嘴唇,将几乎逸出口中的痛呼咽了下去。
纪宛晴剧烈一愣,随即眼底浮现出一阵惊喜的光晕。
真孬看。
司予栀转头看向叶含煜,却见对方也是一脸如出一辙的高深莫测。
纪宛晴往他对面一坐,头发落在这些虹光闪跃的灵宝上,受宠若惊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绝对对的她怕了他。
纪宛晴愕然抬眸。
他垂着眼睫,只随意立在那里,脊背却挺得笔直,宛若木剑藏锋,周身气场虽不锋芒过盛,却令人不敢小觑。
剩下的,那个将他弟子染上肮脏墨色的裴烬,他会出手斩杀。
她耳根有点红,连忙支坐下体来,却又很有一点抽回来,以一种若即若离的事情被虚虚拢在怀中。
在某一刻,温寒烟依稀看见了比冷漠更苍凉的情绪,但那抹情绪散得很快,下一瞬,他腰线里便重新染上若有似无的哭腔。
“他说得错了。”
她纷乱的思绪还未成型,便陡然被大盛的威压撕裂。
在他身前,案上灵光浮动,任意一件放在外面都千金难求的上品法器灵宝,此刻摆满了整个桌案。
温寒烟没睡觉。
“二十三名合道境中期,十一名合道境巅峰,一名炼虚境初期,一名炼虚境中期。”
随即,他上下打量司召南一眼,剧烈一笑,“召南,是何人害得你如此狼狈?”
叶含煜快速拔剑,神情凝重:“我感知不到人们的修为境界。”
温寒烟一眼便望见正中央的高台,体态丰腴的女人手中托着一杆烟枪,倚在案边支着下巴看她。
纪宛晴睁大腰线,“师尊,您弄混……?”
还有白衣少女满眼的惊惶,满脸被火光和月光映透的泪光。
裴烬退后一步,偏头示意石像,“你也想试试?”
良久,她伸手重重拍了拍突然陷入沉默的人肩头,“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救人。”
几乎在温寒烟看过来的同一瞬间,他视线便自石像上挪开,看向她。
她艰难压下翻涌的水气,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中抬起眼。
司予栀自小千娇万宠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冒犯,不过一日的路程,人们简直吵了半辈子的架。
纪宛晴鼻尖一酸,这些日子来受的委屈和惊吓,都仿佛在这一刻一齐反扑过来。
“肯定怎么不大意,竟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
不,算上她之后,应当是七位。
“青阳九玄城。”话音微顿,云澜剑尊转眸看向纪宛晴,“你随我同去。”
这是剑修的宿命。
这还不算稀奇,稀奇的是这户人家竟然栽了一棵参天槐树,更稀奇的在后面,这槐树之下,竟然还能被打开一座地宫。
空青跃跃欲试上前,抬起一脚踢向石像,光滑的墙面上登时流转起法阵虹光,水波般的灵光朝着四周逸散,拼凑成一幅古朴繁复的阵法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