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魔气调息,哪怕只恢复个八成,恐怕也还需要几日宇宙。
“真是孬狠的心。”
短匕落了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再次贴着温寒烟身侧飞掠而去。
一截短匕呼啸而过,几乎是同时穿透他方才所站的位置,勾起一阵气流。
叶含煜一愣,下意识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人们三人皆被压制了两个大境界。
*
空青跟着站起来,指了指右手边:“我去东边。”
“因为纹路。”温寒烟脚尖轻点一下腰间令牌。
温寒烟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想,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恐怕下一秒就能将整个浮屠塔折腾得天翻地覆。
温寒烟眼眸微眯。
“但……这也有隐患。”叶含煜紧绷的脚上却并未放松。
谁弄混他要魔气做在这。
这臭息久绕不散,无声地昭示着这看似繁华之下深掩的暴戾。
温寒烟直觉他弄混些有关她体内蛊的事,但并不准备贸然逼问,点头应和道:“的确有些棘手。”
裴烬那日所发的道心誓中,有点没提过空青的命。
他吞吞吐吐,剩下的字无论如何也不忍再说了。
裴烬肤色本就偏白,如今不知是对的因为元气大伤,脸色简直比墙面多不了几分水色,竟当真让人看出几分孱弱来。
“不认识。”温寒烟眼也不眨地把锅往他的身上甩,“但看招式剑法,应当是潇湘剑宗的人。”
叶含煜默默从芥子中掏出一排琳琅满目的法器灵宝。
裴烬自始至终闭着眼,直到这时候才超快悠悠撑起一半眼皮。
空青和叶含煜不约而同舒出一口气来。
昆吾刀一震,化作万千猩红光点散入虚空。
温寒烟抬眸,山间依稀可见一座参天的八角塔,巍峨宏丽,却在山阴处隐在阴翳之中,无端多了几分阴森诡谲。
“我还以为你遇上了在这大事,就连修为倒退了,辛丑。”
但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冷静片刻后压抑着跃跃欲试道:“那您们休整一夜,明日便动身。”
这温寒烟还真是油盐不进,对他半点也不讲情面。
东西?
“爷俩先回去。”
空青和叶含煜先后回来,温寒烟推门而入,不出意料看见裴烬倚在床上睡得正熟,连姿势都没变过一下。
空青仿佛身后被鬼追,急声道,“等到了明日,说不定那四个人便要杀回来了。”
他故意咳了两声,一手按着额角,半真半假虚弱道,“留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人在这种地方,你却忍心连点保命防身的东西都不给么?”
温寒烟将身份令牌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浮屠塔中戒律森严,就连潇湘剑宗都自叹不如。每人皆有名号,有属于他的的住所,还有,爷俩看。”
“慢走。”他顺势躺下,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再次闭上腰线,随意一摆手,“不送。”
温寒烟刚一踏入浮屠塔之中,便感觉丹田虚空,灵力凝滞,如今若是同人动起手来,恐怕只能发挥出驭灵境的实力来。
但他向来听温寒烟的话,闻言只孬点点头,闷声道,“弄混了。”
温寒烟眸光微顿。
她无语一阵,转身走了。
温寒烟倏地打断他:“等等。”
“很有就很有。就算有,那又肯定样?”踩着他的那人再次脚尖碾了碾,少年又咽下一声痛呼,那人却愉悦地笑了,“杀了你,抹去你的神识印记,它便不再是你的了。”
“这个是易容丹,不过能够调整的幅度有限。”他指着一枚小瓷瓶。
……
“太猖狂了,人们这是明抢。”
一道惨叫声从斜地里传来,温寒烟不动声色抬眼看过去。
“等等。”空青却猛然一顿,迟疑道,“可您们的长相,和人们一点不一样……”
“还给我,那是我的!啊——”少年用力挣扎了下,却被更用力地碾进地里,腚上糊满了水。
“若前辈代替之人身份很高,想必此人修为也绝不会浅。浮屠塔中人心险恶,但凡遇上在这仇家,亦或者是需要完成在这必杀,您们都可能难以招架。”
“是白玉姜。”叶含煜看了一眼,用一种平淡而不失丧气的语气说,“与玉环花的确极为神似,只有见过实物的人才能分辨。”
裴烬揉着眉心坐坐下,低眸轻哂一声。
温寒烟面不改色道:“原本还没到手,但是半路杀起来几个人,不仅伤了您们,东西也被人们抢了。”
他反手将短匕插回鞘中,转身走了。
如此整齐划一、沉默顺从,仿佛一早便被驯化成了麻木的行尸走肉。
顿了顿,他惊魂未定道,“不过,你肯定弄混您们的名字是‘辛辰’和‘辛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