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脱掉羽绒服，冷的她发抖。
五！
海水越过她下巴。
三！！！
二！！
一！
砰— — — —
闻晞雪沉入海里，助听器被水泡坏，闭着眼，她好像听到鞭炮声，她睁开眼抬起头看到烟花。
眼镜掉落海底，朦胧的看着五颜六色的烟花，眼前出现人影。
闻无倾抱住她，告诉她别怕，有她在。
眼眶流出泪泡，朦胧的抓住爱人，眼前发黑意识模糊。
她拥抱着无倾，最终抓住了泡沫。
她覆行约定，奔向泡沫，一场现实与幻想的爱。
死于旧年之末，新年之始。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干干净净的走，最好魂飞魄散。
大海会代替她记住一切。
再见……
第21章 番外
“雪雪怎么还没发消息啊？”戚竺歆等了几分钟，百般无聊着。
“我也不知道。”秦杝摊了一下双手。
门铃被响起，秦杝与戚竺歆静止声音。
“你好！有人在吗？来自秦杝的签收！”
秦杝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陌生人拿着包裹。
“是秦杝吗？”秦杝点点头，他把包裹递出去。
“这是她给你们的遗言，她说一定要我亲手交到你手上。”
“不可能！”秦杝快速接过包裹，戚竺歆连忙过来帮她签字关上门，拉着秦杝来到秦杝房间。
秦杝打开包裹，愣了一下，包裹里静躺着一封信。
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拿起信，拆开信封，看向戚竺歆。
“要听吗？”秦杝艰难的开口，戚竺眼圈红通的点点头。
“嗨！亲爱的朋友们，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我早就去拥抱大海啦！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们出现早一点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所以别为我哭泣！
我希望你们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本来打算不写信，但一想到你们就决定写信。其实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惜我嘴笨不知道说什么。
我很开心遇见你们，遗忘也好，纪念也好，至少这段时间很感谢你们陪我度过难忘的日子。
唉！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决定把所有的话放在信封里！
在这样为特殊的日子看这封信，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最后！祝你们新年快乐！”
秦杝艰难的读完，戚竺歆哭泣着，秦杝擦掉眼泪，深呼了一口气。
秦杝小心翼翼折好，放进信封，夹在《小王子》里面。
“别哭了，雪雪说要让我们好好开心。”秦杝给戚竺歆拍背。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哭。”戚竺歆哭哑着说。
叮— —
秦杝的手机响了，秦杝拿出一看信息。
“先别哭了，我们该去给雪雪拿回东西，雪雪把我们安排搞好一切了。”
秦杝拉着戚竺歆离开坐上车。
…………
砰砰砰！砰砰砰！
“来了！是闻晞雪吗？”余芝竹打开大门，看到一群人。
“你们是？”
“怎么了？”闻羽裴带着闻韵玉与姨一家出来。
张警官上前一步拿出证件，“带人来拿东西。”
秦杝顶着黑眼圈走进客厅，按着闻晞雪的遗言找到身份证与户口本。
“走吧。”秦杝拿着东西就走，“等等！闻晞雪呢？!”余芝竹拉住秦杝不让走。
戚竺歆用怜惜与可悲的目光看着余芝竹，“雪雪今天零点早就结束一切了。”
“怎么可能？”余芝竹打着闻晞雪的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是空号，请稍后再拨。
“怎么会？”余芝竹打开微信，点进闻晞雪头像打视频。
叮— —
她看着被拉黑的红感叹号，“不可能的，我有她照片！”
她打开相册，停滞着，手指颤抖着。
“怎么回事……，明明合照上有她，怎么会没有她的身影？”
闻羽裴跑上楼来到闻晞雪的房间，他打开衣柜。
“芝竹，她的房间……除了被子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余芝竹喃喃道，她不可置信后退了几步。
“妈妈，姐姐呢？”闻韵玉抓着余芝竹的衣角问。
“你们……你们不能走！”余芝竹扑上来，秦杝拉着戚竺歆后退，她们带来的人帮忙阻挡他们。
张警官用可悲的眼神看着他们，“她们是按照死者的遗言，而你们早就被排除之外了。”
秦杝冷漠地说：“所以我们会给她安排好一切，你们就好好留在这里。”
秦杝带着戚竺歆转身就走。
“杝杝，我们该去哪里？”
“给她销户。”
“她是不是把自己的痕迹烧一干二净了？”
“不，我们有她的信与合照。”
“杝杝，她的尸首找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