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绅眸色阴冷地看着玉回春“想办法给他吃只噬盅。”
“是”
玉回春对他的命令从不违抗。
“好啦,回春,别总是心事重重的,显得这张美艳的脸都失色了。”
李悟绅用回了以往温和的声色,他如愿以偿地看见了美人眸中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过来。”
玉回春听见他轻佻的话语,身子僵了一瞬,却还是走到近前。
李悟绅一把将人揽进怀里,凑在她的脖颈上嗅着,低声道“多极品的美人,可惜晏无渡不识货。”
玉回春闻言心中只有揪痛,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件随时可弃物件。
“大人,我……”美人目含秋波。
李悟绅闻言,眯起眼睛冷冷地盯向她“玉回春,我早就说过,不要对我动什么心思,我要的是无上权柄,你可明白?”
见玉回春面上难过更甚。
李悟绅一顿又语气稍缓道“怎么,许久不见,就不想我?”
玉回春闻言轻挽上他的脖颈,低声道“阿春知道了,阿春很想大人的。”
美人神色迷蒙,目含秋水,看得李悟绅心中一动,随后抱起怀中之人向榻边走去。玩弄帝王的女人于身下,想想就痛快。
第62章 受难
接下来的几日,又是一阵风平浪静。
直到玉回春来找俞恪。
俞恪偶尔出去跑马,但时间一长,便觉索然无味。所以他便找晏无渡要来话本子消遣。
书中的书生与小姐私定终身,本是浪漫,俞恪想得却是这门不当户门不对便罢了,眼界见识,理想抱负都不一样,不出多久必分。
他向来信奉的是强强联合,比肩同行。
“大人,昭妃求见”
俞恪乍听这一消息,反应一阵,才记起这么个人,便让人放她进来。
不过,她来干什么?俞恪放下话本,眸中闪过思索,怕是李悟绅要有动作了。
“祈大人,别来无恙”
玉回春依旧是往日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她身上带着些若有似无的媚意。
……
俞恪对这话是真不想回,他和她有什么寒暄的必要么?
玉回春也不恼,反而慢慢悠悠地靠近俞恪,语气轻柔,眼眸含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祈逢,我有时侯是真羡慕你啊。”
俞恪闻言颇为奇怪,他有什么好羡慕?
黄鼠狼给鸡拜年,玉回春来的突然,必然没有好事。
玉回春悠悠地走到俞恪旁边,微俯下身,有一瞬间离俞恪特别近,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拉远。
她抬起手将散在额前的碎发发抚到耳后,笑得妖娆“祈逢,最是无情帝王家,能引天子折腰,你的命格不错。”
她看得到晏无渡对祈逢与对旁人的不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之间的氛围,旁人插不进去半分。
玉回春自已不如意,她也不想让别人如意,若他们自已不醒悟,为什么要她来说。
不过想到已进入祈逢体内的噬盅,她笑得越发娇媚,他也许没机会醒悟了。
玉回春莫名其妙地来,什么都没做便走了。
俞恪本能地知道不对劲,但他又确实没发现什么端倪。
算算日子,这帮人也该有动静了,既然如此,那便以不变应万变。他都重活一世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之后俞恪一直警惕着,但直到晚上,玉回春都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投毒,俞恪丝毫不惧,但他没料到,玉回春擅盅。
凌晨,俞恪自噩梦中惊醒。
他满身的汗浸湿了寝衣,黏乎乎地贴在身上。嘴唇干裂,面上染着不正常的红晕。下腹处一股怪异的感觉一直冲击着他的理智。
不对劲!他很不对劲!
难不成玉回春给他下那种药了?他为什么没有察觉?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俞恪些时意识已经模糊,理智的弦已近崩断的边缘。脑中充斥着像乱麻一般的问题在不断纠缠,纷乱不堪。
他跌跌撞撞地下榻,冲去案几旁拿起茶壶猛地往下灌水,理智回笼一瞬。
俞恪此时已双目赤红,浑身力气就像抽干了一般,身体绵软无力。
昏昏沉沉地回到榻上,俞恪赶在理智崩断前抽出枕下的短刃无意识地在胳膊上划着,不出片刻,一整片白皙的皮肤便血肉模糊。
理智回笼,俞恪提起内力去压制体内翻涌的疼痛和情潮。
顷刻间,一股巨大的痛苦几近将他湮灭,伴随着一声闷哼,面上瞬间血色褪尽,俞恪嘴角有血缓缓流出。
这不是毒,是蛊!
俞恪不清楚是什么盅,想去找晏无渡,但只要他稍减内力,体内的盅虫便会变本加厉。
怕是今日玉回春靠近他时放进去的,他竞没察觉到,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连该有的警醒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