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alpha特别喜欢信息素的主人。
否则，不会有哪个alpha会愿意被人标记。
张医生想着。
“他为什么能标记我？”郑焱枫终于想起来问了。
张医生抿了抿嘴，深深看了郑焱枫一眼。
郑焱枫缓缓皱眉，“怎么了？你也不知道？”
专门研究第二性别的张医生哪里听得了被别人质疑他的专业。
“我只是不确定我的猜想是否正确，谁说我不知道！”
郑焱枫：“哦，那说说你的猜想来听听。”
“……”
张医生撇了撇嘴，说：“有多种原因。”
郑焱枫露出静听其详的表情。
“第一个可能是，他是一个有标记能力的omega。”
张医生说：“也就是说他没有退化标记的能力。”
郑焱枫：“？”
“这个涉及到非常专业的第二性别知识，很难解释。”
张医生顿了顿，继续说：“这么跟你说吧，AO性别经过几个世纪的演化，已经分出明显的强弱方。”
“——但经研究，以前的omega也是有标记能力的，因为AO社会关系的架构匹配下，他们用不到标记能力，也就慢慢退化了。”
“但也有omega没有彻底消失这个能力。”
张医生说完盯着郑焱枫看，他已经尽量用简单的话来解释这个专业的问题，不知道对方能否听懂。
所谓标记，其实就是在主人意识允许情况下，对其宣示主权。甘愿另一股信息素进入自己的地盘，成为第二个主人。
郑焱枫沉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张医生，示意他继续说。
“第二个是……”张医生犹豫地睨着郑焱枫。
“你愿意！”
郑焱枫眼底划过微微惊讶，挑眉道：“怎么说？”
“你们的信息素是我见过几乎完美匹配的程度。”张医生说：“你排斥所有的信息素气味，却唯独不排斥他的信息素。”
“甚至他的信息素还能为你缓解应激症，你不管在生理，还是心里，都接纳这个信息素。”
“你不仅不排除它。”
“所以，他标记你的时候，你完全接受他的标记。”张医生简单总结道。
原来……是这样吗？
郑焱枫诧异地扬了扬眉，静心感受着体内不属于自己却让他舒服和安心的信息素。
郑焱枫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他的标记让我……”
郑焱枫还没说完，张医生便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即点头，“没错，他的标记让你不再因为应激症困扰。”
“——而且之前说过提取oemga的信息素，可能也不用了。”
张医生盯着郑焱枫，说：“因为……有更好的方式了。”
“让他标记我？”
郑焱枫眼中闪过无人察觉的微光，声线轻扬期待，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对！”
张医生突然叹道：“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能标记你，刺破腺体怪疼的。”
郑焱枫轻轻“嗯”了一声，他就没有打算让陈橙承受这个痛苦。
“这个标记能持续多久？”郑焱枫突然问道。
张医生：“……”
郑焱枫：“嗯？”
张医生轻咳一声，“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吗？”
郑焱枫毫不犹豫：“信！”
张医生：“……”
他怎么感觉，郑焱枫是觉得自己这方面专业知识不够，所以回答得如此斩荆截铁。
为了表明自己实力，他绞尽脑汁地想着，想找出还没说到的点，势必要争回面子！
可还没等他想到，郑焱枫又问道：“那我可以对他进行终身标记了吗？”
郑焱枫一想到陈橙易感期中，一次次恳求自己标记他，他却无法做到，心脏就一阵阵地抽痛。
张医生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从生物学，生理构造学来看，应该是可以的。”
郑焱枫：“……”
张医生：“之前不让你对他进行标记，因为之前说的提取信息素的方案，需要在他腺体上提取信息素。这样提取掺和了你的信息素，无法起到有效作用。”
“如果是他通过标记你的方式的话，那就没问题。”
“虽然你标记了他，但生理构造上，他只能调动自己的信息素。”
张医生抬眸盯着郑焱枫，“不管你有没有标记他，他能注入你体内的只会是他自己百分百纯度的信息素。”
郑焱枫已经将自己疑惑的问题了解清楚，想到陈橙还在家中，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便急匆匆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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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刚结束易感期的omega此时早已不在。
空荡荡的房间，早已无人的床，郑焱枫深眉紧锁，心里也莫名空荡荡地。
屋内橙子果肉味信息素依旧浓郁，他盯着床看了许久，那里的信息素气味最为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