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站出来告诉所有人方唐不是什么卖屁股的鸭子。
也不能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
甚至不能和方唐这种学校里名声稀烂的O多说几句话。
【他和你不一样,是善良温柔的男孩子,家世教养都很好,是我未婚妻。】
【他不会接受。我更不可能会这么要求他。】
……
“呜……!”
“好了好了,宝贝不哭啦,再喝点什么呀,店长给你调?加很多很多糖的那种。”
方唐狠狠擦了一下脸,骂自己没出息。不如喝酒,想渣A不如喝酒。“呜呜,我要……”
方唐一口气报了一长串,阮凝郁还没听全,一个员工跑过来喊他,说是楼上有人起冲突。
员工大概说了下情况,为难道,“您也知道今天是……”
阮凝郁摆摆手,心里清楚,不为难他,“我知道上面都是谁。”他看了眼方唐,想了想,道,“叫两个人过来看一下这孩子,现在就去。”
“好的阮哥。”
“嗯,通知楼上的说不要着急,尽力安抚,我现在就过去。”
方唐现在在吧台里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阮凝郁眯着眼记了一下附近的人,大晚上的倒也都是熟客,想和方唐说一声,见人趴在那不知是醉倒了还是睡着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便跟着员工走了。
楼上除了沙龙就是一些私人包厢,发生在这里的冲突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些口角纠纷,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这里是阮凝郁的地方,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发生。
开解完那两个客人,阮凝郁就回到了他的小吧台。
推开小扇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5支空了的百利甜。
-
方唐喝醉了,在抱着马桶狂吐。
他今天本来胃就不舒服,还淋了雨,除了那一肚子乱七八的特调,又无节制的几瓶酒吹下去,第一反应不是晕,而是要吐。
他扒着马桶,破罐破摔地坐在瓷砖地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是声音一会儿是回忆。
想换个舒服的姿势,一动就觉得疼,疼得方唐一顿,借着酒精,那份窝窝囊囊的委屈突然就转了性质,变成一种愤怒。
屁股痛,脖子也痛,沈言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用力啊?轻一点会死吗,变态,死变态,臭不要脸……
越骂越起劲,方唐反思自己,怎么就狼狈到了这个地步。
大概真的是酒精辅助,那股憋闷淡了下去,反而越想越气。
不是,怎么回事。
凭什么,他哪点不好了。
家世不好又怎么了。他就不温柔不善良了?……温柔这个是有待评估,但是因为沈言对他好,方唐也把这辈子的温柔都还给沈言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哪找他这么乖的去。
气。
吐完之后舒服多了,胃也不难受,方唐冲了下马桶,抹把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有人敲了敲门。
“啊?有人!”方唐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
但是门外的人还在继续敲。
“有病啊,说了有人!”
“出来。”
方唐给这一嗓又低又厚的男声吓了一跳。
听不出喜怒,只觉得沉沉的,简简单单两个字倒像一道命令,让人腿发软。听着像个Alpha,还是很凶很大只很恐怖的那种Alpha。
但是不对啊,这不是O厕吗?
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那人又敲了两下门,方唐不开,他就继续敲。
笃笃笃地响个不停。
“干嘛啊说了有人,是变态吗!”
门口的敲门声略微一顿。
方唐翻了个白眼,以为对方消停了,却没想到又开始敲。
威胁似的,敲得不紧不慢。
简直就是挑衅。
妈的,本来就烦。
方唐撸起袖子准备战斗,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装A小O胆敢打扰他感伤春秋,一把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准备问候他全家。
只只见门口撑着墙,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脸阴沉地审视自己。
不用闻就知道,这不是小O装A,这绝对是个如假包换的A。
肩背宽厚,和学校里那些小狼狗不一样,这A完全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年龄一看就比他大。
一身暗色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来了,只穿着里面的低腰马甲,衬的他身材更好,胸肌挺大……
那马甲材质一看就很贵,上面湿了一大片,再仔细看,还能看见些微妙精彩的东西糊在上面。
方唐傻住了,忘了质问他为什么擅闯O厕。
终于才想起,好像刚刚痛饮一瓶之后胃里翻江倒海,他可不能吐在店长的吧台里头,一下子跳起来,急忙慌地推开小扇门直冲向厕所。
慌乱中似乎撞到了什么人。
人还是柱子来着,总之硬邦邦的,撞得他头晕眼花,一个没收住好像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