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骅长叹一口气,“你今天要换药吗,背上的伤能够到吗?你自己换还是尤溉帮你,或者你喊我也行。还有。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笑话你的,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旬骅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别因为这种事突然疏远我了。”
尤灌闷闷的嗯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小孩儿而已。”
旬骅这次听清楚了,唇角勾起来,“好好好,不是小孩儿。”
尤灌郁闷的撅起嘴,哭过的眼睛有些肿,眼尾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真敷衍我。”
旬骅只好重复,语气郑重:“我没把你当小孩。”
这还不是小孩是什么,旬骅心里叹气。要是他二十岁的时候,遇到朋友突然冷淡疏远,估计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三番五次地询问原因,反而会像乌龟一样缩紧自己的壳里,或许之后就会慢慢疏远,然后真的形同陌路了。
尤灌看向他的眼睛,“那你一会儿和我一起住吧?”
旬骅奇怪地眨了眨眼,“住一起,哦,你是说我们都住同一层楼吧。”
尤灌抿了下嘴,含糊着说,“嗯,就是这个意思。”
“行啊,我都可以。”
尤灌笑容灿烂起来,“那约定好了。”
两个人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屋里的四个人也在交谈。
乔骥把手里的钥匙扔在身边的沙发上,眉眼间笑意稀疏,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尤溉,你哥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一点都不正常。”
说实话,乔骥并不是很关心这件事,也无意探究尤灌的隐私。但是因为这小子不对劲,旬骅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尤灌身上,这让乔骥心里莫名烦躁。而且马上就要进行巡演了,这时候谁都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范飞章耳朵也动了一下。
尤溉耸肩摇头,语气坚定,略带歉意,“抱歉,不能说。我只能保证不会影响后面的巡演。”
尤溉都这么说了,乔骥也不好再问下去。
钟锐立扑扇的小鹿眼转了一圈,抿了抿嘴,也没说话。
他抿着唇角,吸气又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神游。说起来,当初知道尤灌和尤溉也参加这个节目闯荡娱乐圈的时候,他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老虎上树。
毕竟尤家可是一个超级封建古板的老式大家族。
初中的时候他和尤家两兄弟一个中学,三个人当初还组过一个摇滚乐队,但是很快这个乐队就被校方强制解散了,后来钟锐立才知道这是尤家给学校施压的结果。
而且前几天休息太无聊,钟锐立本来是想着去找尤灌和尤溉玩的,但是老妈知道后却阻止了他。
虽然他家没有尤家那么有权势,但是都是京圈儿的,多少也听到了什么风声,尤家准备给尤灌和某个高官的女儿联姻订婚。
尤家那种大家族一般都比较迷信,老大不结婚,也不会让老二结婚,虽然尤灌和尤溉就差了几分钟。据说这些天是让尤灌和那个女生培养感情,甚至还隐约有让尤灌过段时间就退圈订婚的意思。但是尤灌不愿意,好像和家里闹得还挺大,据说被禁足了。
这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是小道消息,还是老妈打麻将的时候听到的,真实性有待考量。那些细节什么的,说不定还是自家那个爱八卦的老妈胡乱猜测。
他要真是去问了,也挺尴尬的,所以钟锐立也没好意思真去问是不是真的。
但是今天尤灌这种奇怪的表现,让钟锐立不得不怀疑老妈的那些小道消息的真实性。
钟锐立眼眸微光闪烁,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家不是尤家那种封建古板的老式家庭,还好自己上面还有两个哥顶着。而且自己家开放多了,他以后肯定可以自由恋爱。
尤灌睁大眼睛看着旬骅,“旬哥,我眼睛还红吗,看不出我刚才哭了吧。”
可能是因为刚哭过,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旬骅挑了下眉,笑着说,“看不出来了,你都问我好几遍了。所以要回去吗?”
尤灌笑容变得灿烂,“回去回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
乔骥抬头瞥了他们一眼,拿起钥匙,放到桌面上,“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接下来分房间吧。二楼三楼都有三间房,你们打算住哪里,反正我都可以。”
范飞章颔首,“我也都行。”
尤溉第一个出声,“我喜欢那个调酒台,我想住三楼。”
钟锐立耸肩,“那我也住三楼吧。”
尤灌比刚才活跃多了,他立刻出声,“那我要住二楼,旬哥也住二楼。”
乔骥挑眉,看了一眼旬骅,“旬骅,你确定也住二楼吗?”
旬骅点头,“嗯,住二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