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玚?旬骅眨眼,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林瑟边说边感叹,“厉老师真的全程没有一个笑脸,但是那张脸冷着也真是帅到不行,真让人腿软。气势真的太逼人了,我都不敢正眼看他。”
林瑟又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但是旬骅后面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旬老师,睁眼吧,已经好了。”林瑟盯着旬骅的脸,满眼赞叹,“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行,告诉我,我再调整。”
旬骅摇头,“你技术一向很好,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瑟忽然想到一件事,声音变得扭捏起来,“诶,对了旬老师。昨天厉老师还专门加了我的微信,你和厉老师合作过好几次,他是会主动加别人微信的那种类型吗?”
林瑟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旬老师,厉老师再过半个多月就要生日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准备什么礼物,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林瑟脸上的表情有些羞涩,眼睛发亮地看着旬骅,“其实我知道不该问你这个直男这种问题,但是厉老师可是我的天菜类型。而且说不定这就是他主动释放的信号,要是能借机,咳咳,你懂的。感觉我这辈子都值了。”
旬骅笑容有些不自然,他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熟。”
林瑟的表情骤然失落。
旬骅唇瓣轻抿,眼底的笑意逐渐稀疏,厉玚的生日,旬骅垂眸,算了,是他说不联系也不见面的。
告别演唱会进行的很顺利,一万多人的会场座无虚席。
告别演唱会的结束,他们这个男团也解散了。
当天晚上,沪城国际酒店。
红果公司包了一整层作为庆功会,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林瑟也作为其中的一员,和某个帅气的工作人员玩得不亦乐乎。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瑟拿出来一看,心跳骤然停了一拍,厉玚亲自给他发的微信,[你们现在是在举办庆功宴吗?在哪里?]
林瑟当即推开快黏到自己身上的人,手指颤抖着飞速码字,[是的,厉老师,我们在沪城国际酒店十八楼。]
[好,多谢。]
林瑟激动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但是等了又等,却再也没有收到厉玚的任何消息。他失落地叹了口气,拿起一瓶酒猛灌起来。
宴会的另一边。
旬骅的周围围着一群人,他们个个都拿着酒杯,不停地敬酒劝酒,旬骅一人难敌四手,脸上早已遍布红晕,眼神都有些迷离。
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被人群围在中间。唯一没有被围起来的就是尤灌,他要退圈这件事早已经人尽皆知,别人灌他酒,他直接冷着脸拒绝,完全没有人敢强迫他。
冷冽的眉眼让人心生惧意,即使有几个人看他长得帅,想拿着酒杯过去搭讪,但是被那双满是冷意的丹凤眼一瞧,就又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乔骥终于从人群的包围里脱身,他喝了很多,但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
旬骅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满是眩晕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有人在不断地敬酒,敬酒词说得花里胡哨,大有不喝就是瞧不起谁谁谁的意思。
乔骥接过那杯酒,“我替他喝吧。”
旬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角潋滟着波光,仿佛被拿在手里蹂躏过一般,那双桃花眼早已醉烂。几乎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就已经足够撩人心弦,怪不得这么多人来灌他。
乔骥唇角划过一丝苦笑,他没有勇气跨过那条线,随后那杯酒一饮被他一饮而尽。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好”,敬酒的人又多了起来。
宴会结束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基本上都烂醉如泥。
只有尤灌一直清醒。
宴会结束,旬骅的助理扶着他往酒店房间走去。
“我来吧。”
助理听到声音,猛一抬头,原来是尤灌老师,他不清楚旬骅和尤灌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态度非常礼貌地感谢道:“尤老师,没事的,我送旬哥回去就行,不麻烦您了。”
尤灌眸色变深,唇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热情又无害,“没关系的,我送旬骅回去就行,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你住在楼下,一会儿下去也不方便。”
他打发走旬骅的助理,狭长的酒店走廊,此时只有两个人。
监控的死角,尤灌几近迷恋地把头塞到旬骅的脖颈,双手愈发用力,眼中的情|欲和恋念几乎快要凝成实意。
好热,旬骅试图用力推开这具热源,却被缠得更近了。
“松开一点,没办法呼吸了。”
喝醉的声音比平时更软,旬骅意识不怎么清楚,身体也用不上力。他尝试拽开环住腰的手,但是最后却只是无力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