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柴雪尽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美人相伴,斯百沼酸死了,猛地将走神的柴雪尽搂进怀里:“不让你出门的这些日子是不是闷坏了?”
“还好吧。”柴雪尽心跳全乱了,单隔着层里衣那温度快要灼伤他,“你松开。”
他适应不了这样的热度,唯恐再晚些又要出事。
“我自己能泡。”
“你不想摸吗?”斯百沼问,将他抬起的双手抓着按回自己身上,带着他从肩头开始往下,“干过眼瘾有什么劲的?”
“那也不能……”
这么冒昧上手,虽然不是他自愿的,但手感真的太好了。
之前睡在一起多是斯百沼动手动脚,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男菩萨,如今来看倒是误会很深。
斯百沼努力压住嘴角,低声哄他:“是我主动凑过来的,你是迫于无奈才动手,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有这么懂事的背锅人在,柴雪尽没了顾忌,手还是轻轻的:“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这样也不耽误的。”斯百沼哑声说,只是牵着的手越来越不像话了。
柴雪尽耳朵脖颈也烧红成片,触到熟悉的老朋友,猛地抽手:“打住。”
等斯百沼还要再说,便得了他沾着娇嗔的一眼刀,微挑眼尾带着羞涩,太美。
他太白了,粉色从浑身肌肤透出来,增添了抹不掉肉.欲。
斯百沼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你说。”
视线还牢牢锁在他交叠的衣襟领口处,那儿半敞开,却刚好遮住了风景,半遮半掩着更让人冲动。
斯百沼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眉眼一旦沾上欲就有着脱控的野,让柴雪尽无端害怕,想往后退。
“明晚酉时南街庆丰楼天字一号。”
“来的是谁?”
“有没有可能他们联名给我下的请柬?”
那晚他没说破,原以为斯百沼知道,瞧对方眉头紧锁的凝重神情,不会是不知道他们联手的事吧?
斯以谨也好斯千顽也罢,都按耐不住在斯山启生死不明的时候做小动作。
两人龙争虎斗之余更忌惮备受大祭司重视的斯百沼,做出先合作除掉这强势小弟的决定并不稀奇。
“我跟你一起。”
“他们太熟悉你了,我还没说话,你先暴露,到时候怎么办?”
“不行,我不能让你单独见他们。”
这跟把小绵羊送进狼嘴里有什么区别?
柴雪尽成功从那令他智昏的怀里逃脱,逻辑清晰起来:“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想错了。”斯百沼希望他能再多了解些东夷文化,“王室推崇狼性传承,不问正道,只认强弱。”
他真在永春郡被绑走,钟离世只能承认技不如人,反过来礼貌要人会被嘲笑,如果钟离世真的够厉害,就该凭真本事再把他抢回来。
“嗯,我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柴雪尽笑起来,“你就认定我一定会输吗?”
“他俩下流惯了,也许两句话不到,你就想甩他们耳刮子。”斯百沼道。
对于那两位的骄奢淫逸,柴雪尽略有耳闻:“哪怕我是历朝和亲皇子也不能幸免?”
斯百沼抿紧唇,低声道:“有时候打破底线只需须臾。”
本来做好心理准备的柴雪尽少见有了犹豫,这次赴约存了打探的想法,万一失策被抓走,那就得不偿失。
哪里都没在斯百沼这安全,他不想给对方添麻烦,想帮忙是一回事,再节外生枝就不好了。
斯百沼看出他的踌躇,道:“别怕,你也可以去。”
柴雪尽一听就懂:“你在暗处,让钟离世出面?”
“嗯,在他们得到的消息里我该在回海雅的路上,来不及杀回马枪。”
“你老实回答我,你父王的身体到底好不好?”
“……最多三日,就会有消息。”
明明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柴雪尽心头一紧,这基本给了他答案。
如果斯山启还活着,斯百沼用不着唱这出空城计来骗他那两哥哥入局。
柴雪尽沉默片刻,又道:“就算是来见我,他们也不会毫无防备。”
“我知道,你只管做你的,剩下我来管。”
正事话题接近尾声,斯百沼的手又不老实了,盯住他里衣的系带。
“喂!”柴雪尽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已经想制止了,然而没能快过武艺高强的斯百沼,温水入怀,他尚未感受出个一二,衣衫先顺着胳膊被剥离,周身陷入温软里,惊得他下意识往水里藏。
“藏了秘密不让我看吗?”斯百沼施施然将湿透的里衣放到池边的石头上,指尖弥漫开一阵清甜的淡香,喉间微微滚动,“你好香。”
柴雪尽脸颊爆红:“你闭嘴。”
“我没穿你穿着,这多少有些不公平。”斯百沼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