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病美人想带崽跑了[穿书](4)

作者:喝茶的垂耳兔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梦里他活在一本书里,是个被物尽其用的炮灰。

同样替二殿下和亲,拖着病体活到了与东夷王成亲的那晚,可没能见到第二日太阳。

因为他死了,查出真凶居然是东夷王室中人,所以为安抚历朝,东夷被迫将到嘴的肥羊退还。

两国因此结怨更深,于他死后的第三年再次开战。

这次领军的是早有准备的耿东策,他熟知东夷,另有天纵奇才的二殿下在侧,本该轻松拿下此仗,谁知惜败。

柴雪尽抓紧里衣袖子,想起临行前御赐的那盏枣泥卷,当时奉送来的太监硬是监督他全吃完了。

他知道此行不成功便成仁,万没想到从一开始承昌帝就没想让他活。

以他为饵,让东夷吃个哑巴亏,还为本朝争取到三年养精蓄锐。

不得不说,这对承昌帝真是好一桩划算的生意。

亏本的只有他这个一心想博生机的炮灰罢了。

他本不欲信这等荒诞的预警,可刚醒来那会儿戎栋的问话与梦境里完全一致,连他出京前后的遭遇都完美复刻,这已不是梦那么简单。

不管真假,他都不能再遵循原来的死路走。

要自救,他要逃跑。

下定决心后,柴雪尽一改之前的藏匿行事,先让太医开药调养,再从戎栋那得了完整的送亲路线,最后暗地里收敛钱财。

结合自身情况,柴雪尽最终选定在潍岭江出逃。

潍岭江是地势险峻的山城,每年三月春雨连绵,在烟雨雾朦里,借助地形优势,能方便他躲过搜查。

他选好的那处地方很微妙,离十字交叉路口很近,往南回京都,往北去东夷,往西则是去往潍岭江城,最后一条是通往山上的潍岭庙。

以戎栋的想法,他有选择前三条的理由,绝不可能上山。

上山是自寻死路,潍岭庙不收外人,只在逢年过节开放庙门侍奉香火。

柴雪尽要做的就是逆向而行,博就博个大的。

如今他能做的唯有等待那天到来,在这之前,他掀起车帘看向前方纵马的几位东夷使者,心底蓦然不安。

昨夜用膳时,他听见他们用东夷话交谈,提起有位故人要在潍岭江重逢。

柴雪尽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是谁,书中也没在此有着墨。

难道是他得知结果动了私心改变书中走向?

不管了,是谁都不能阻止他逃跑保命。

很快到潍岭江,也如柴雪尽所料的那般下起绵绵细雨,护送行军皆穿上蓑衣。

山路弯曲不平,马车走得很慢很颠簸,放眼望去,灰秃秃的林间雾蒙蒙,雨丝丝落下,一路泥泞。

走不了多远,轩车动弹不得,马夫抹开眼上雨水:“戎侍郎,陷住了。”

戎栋拍马过来,那车轮看不出原本模样,沾满湿泥,盘圆整整一圈,再迅猛的马也拉不动。

此事还需请示二殿下,戎栋上前:“殿下,雨势渐大不便行路,不如找个地方稍作休整,待停雨后再走?”

正和柴雪尽心意:“可。”

离车陷泥潭后几十步开外的上坡有一处荒芜的财神庙,戎栋派人先去勘察,能遮风避雨又安全,才让长龙一般的队伍挪过去。

柴雪尽戴着大红幕篱搭着元乐胳膊下了车,随着戎栋步伐往财神庙走。

察觉戎栋数次扫过他的脸,柴雪尽的心微微提起:“戎侍郎有话想说?”

戎栋提剑作辑,垂首:“山野贫瘠,委屈殿下宿在这等地方。”

柴雪尽直觉这非实话,不过不在意:“本殿下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这是事实,众所周知当朝二殿下生性洒脱,不仅饱读诗书,还赏罚分明,更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

如若是个扶不起的绣花枕头,也犯不着承昌帝费尽心思谋划,不惜用上柴雪尽这枚棋子。

戎栋头垂得更低了:“是下官失言。”

“无事。”柴雪尽站到屋檐下,眺望那计划之内的路口,微微思忖,“这雨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停了。”

同样眺望的戎栋也收回视线,心知他说得对,还是问:“那依殿下的意思?”

“不眠不休赶了两日路,舟车劳顿,在这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是。”

戎栋知这是体恤下属,更何况那十来个东夷使者早有怨言,叽里咕噜骂了好几次。

在和亲仪式完成前,还是不宜结怨,戎栋要为二殿下的以后做打算。

宣布在财神庙留宿一夜后,东夷使者的脸色果然好看不少,与他们交谈也多了些欢声笑语。

一时间内,破庙里其乐融融。

晚间东夷使者向柴雪尽提议弄篝火热酒场,难得缘分同行,喝喝酒,吃吃饭,谈谈天地,不失为一桩雅事。

当时戎栋在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柴雪尽抬手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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