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柴雪尽推着斯百沼的肩膀,故意皱着鼻子不高兴地问,“你还洗不洗澡了?”
明知道他是为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斯百沼还是露出笑来:“洗的。”
柴雪尽轻轻挑眉,无声问他,洗还在这说什么呢?
斯百沼爱死他这气急败坏的小模样,傲娇又不肯承认,逗猫不能逗太狠,容易被挠。
“没关系的。”斯百沼就是欠挠,见他视线几次流连于自己的腰腹,便知他馋了,握着他的手往喜欢的地方按,“我就喜欢小醋缸子,可爱。”
“滚。”柴雪尽涨红着脸骂,手很诚实地感受着掌心下的腹肌,“我不是。”
“好,我才是小醋缸子。”斯百沼趁他分神已将他外袍丢开了,“等会洗完陪我好好睡一觉?”
柴雪尽收声,松开按着衣带的手,仔细去看斯百沼,大抵有段时间没睡好,男人脸色略憔悴,眼里都是疲倦。
即便有男主光环在,可斯千顽和斯以谨不是草包,况且还有个周弘译时不时添个乱。
斯百沼能抽空来这一趟,实属不易,他沉思道:“周弘译不在永春郡了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斯百沼牵着他一步步走进温水里,“有时我在想你是不是神机妙算。”
柴雪尽寻到斯百沼身后坐下:“可能我未卜先知吧。”
斯百沼扭头看他:“真给我搓背?”
“别动。”柴雪尽拍了下他的肩膀,取过陶搓石在水里润过后慢慢在宽阔的后背上试探着搓起来,“他打算在海雅待多久?”
“最少还要半个月,说是要调查和亲皇子失踪的事。”
都知道这是借口,却没人戳破,毕竟皇子是真的失踪了,且半个月过去音信全无。
与戎栋还不同,这是真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柴雪尽没给人搓过背,拿不准轻重,没听斯百沼吭声,自顾自按着自己习惯来。
“你离开海雅,他还能坐得住?”
“他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
“他都把不想让东夷太平写在脸上,你那两个哥哥就没看出来吗?”柴雪尽浅薄了解来看,那两人不会不清楚和周弘译合作就是与虎谋皮,难道杀斯百沼大过国泰民安。
后背搓完了,斯百沼不动声色转身和他面对面,热气蒸得他一身白皮透着粉,额头生汗更显得明眸善睐,明明他很淡漠,在斯百沼看来处处是欲色。
斯百沼喉结微微滚动,有些渴得慌。
“他们想打着合作的由头探周弘译的底,如果杀我不成,会反手处理了周弘译,以绝后患。”
“我想问他们是真不知道周弘译的真实身份还是演给别人看的?”
就差指着他两个哥哥鼻子骂蠢货了。
斯百沼忍不住笑出声:“我想应该是后者,周弘译真找上他们决然不会用大理寺卿的名号。”
谁不知道承昌帝主张和亲修复两国交好的宗旨,而且就算承昌帝真想找盟友,也会找上优势更加明显的斯百沼。
既然要赌,都会想要稳赚不赔的生意,承昌帝看得清局势。
“他们真当周弘译有那么好的心。”柴雪尽抬起斯百沼的下巴,见对方低头来看他,板着脸又抬了一次,“别动。”
斯百沼感受着陶搓石沿着脖子往下,有温热指腹抚过喉结,带起一阵酥麻,他当即敛眸去看一门心思搓的柴雪尽。
“你不怕他们知道你是假冒的事?”
“怕什么?”柴雪尽没抬头,像在认真做一件大事,“以我所见,周弘译没在你那两个哥哥面前表明身份。”
“嗯?”斯百沼想知道理由,这时喉结又被触碰了下,如羽毛般飞快略过,这次他没再当无事发生,捉住那只调皮的手,“玩我呢?”
柴雪尽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是你要我搓澡的,现在几个意思?”
斯百沼见他装傻就想笑,夺走他手里的陶搓石丢到旁边:“行,你就当我找个借口想玩了。”
“喂。”柴雪尽眼疾手快护住自己的里衣,“正事还没说完呢。”
“你也知道没说完。”斯百沼去咬他的耳朵,呼吸又急又重,“明明都清楚还在这故意招我,胆子大了不少啊。”
柴雪尽还在装,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我好心给你搓澡,你就这么对我啊?”
斯百沼的吻沿着细腻的肌肤纹理游走,复又回去吻他的唇:“我才知道小公子也爱口是心非。”
心里想到不得了,嘴上不说,信里不写。
见上面被逼问死活不承认,非要到坦诚相见时暗搓搓弄点小动作来勾,仿佛不主动就是不想念。
斯百沼在他青涩的回应里读懂这位傲娇公子的脾性,得意他生了喜欢之心的同时不住心叹,好别扭好可爱好喜欢。